納蘭敏也在承諾之列,我明白連城的企圖,留下納蘭敏來管束祈殞,以防他日助祈殞登上皇位,祈殞卻調轉頭來對於昱國。我信賴,祈殞也早推測這一幕,他卻仍捨得將本身的女人作為人質來完成他的權力之爭。他不怕萬一事有變故而傷到納蘭敏?仇恨、權欲真的能讓人矇蔽雙眼,不吝操縱本身的愛人嗬。
為何要落淚?我都籌辦好將本身給連城,如許,我就不會再想著他,莫非,事到現在我還是放不下他嗎?扯過床上那錦薄絲被,緊緊包裹著本身**的身子,一夜未眠。
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唇上,吻得密不通風,將我的呼吸一併奪走,烙印著屬於他的印記。他的手悄悄將我的衣裳一層層褪去,**的我完整閃現在他麵前。他的目光變得熾熱,呼吸變得濃濁沉重。我微微撇開首,不去看他那迷戀的目光。
這段日子我去見過納蘭敏數次,她在那兒閒得慌,整日就剪剪紙鳶,繡繡花。每次我一去她那兒就略坐一整日,與她談天我的表情很舒暢,因為她是如此地善解人意。我很想求連城讓她搬來昭陽宮與我同住,但我曉得,這分歧端方,一個承諾是冇資格住入昭陽宮的。納蘭敏並不介懷,還要我今後少去她那兒,因為後宮渾家言可畏。
他見我不說話,又道:“三今後的秋獵,我籌算帶你一同前去。”
她見殿內的主子紛繁退下,迫不及待地怪叫一聲:“你冇死!”
他的龍袍也不知何時已褪去,滾燙的身子與我交纏在一起,他的手指撫過我的小腹,最後向下探去。如許陌生的情慾讓我俄然閉上雙目,不去看他。感受他的下身有了很激烈的竄改,抵著我的下身,他不由得低喚道:“馥雅……”
連城遞給我一支筆,“把你的心願寫上去。”
高興是甚麼,我早就忘了。我的心早已被人傷得血跡斑斑,傷痕累累,若不是另有複國的信心支撐著我,怕是早就對峙不下去。早在弈冰與溫靜若倒在我麵前之時,便隨他們而去。連城對我的好,我一向都曉得,但是我不想傷他。我被愛人傷過,曉得那是甚麼滋味。
見她始終未接過我端給她的茶,我便收回,將茶放回桌案,“托皇後孃娘洪福,臣妾活得很好。”
我鬆下一口氣,將筆遞給蘭蘭,“寫完了。”
他握起我的手,將我拉起,“孔明燈祈福,你的父皇、母後在天上能夠瞥見。”
“納蘭祈佑,定不負相思之意。”
我雙手還是捧著茶水,望著十幾位主子由我身邊超出,退出殿外。
我接過筆,卻始終冇有脫手。連城如有若無地感喟,他也執起一支筆,在上麵寫著甚麼。看著他在寫著,我的心念也一動,提筆寫著:
“存亡契闊,情定三生亦不悔。”
她目光一凜,“你是在威脅我?”
他道:“這兩個月,你向來冇有笑過。我隻是但願你高興。”
連城接過火把,將其撲滅,孔明燈緩緩升起,帶著我的禱告升上了天。我與他並肩望空中那緩緩而升的孔明燈,撲滅燒光帶著燈飄零著,淚水迷濛了眼眶,恍惚了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