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莞帶著詭異的笑盯著我的眼睛，幾近要看到最深處，“我會的，隻要你讓我見到皓哥哥。”

“我必須儘快對於昱國，阿誰連曦比起連城要可駭很多。”

“對了，有首詩的後兩句我記不太清楚，不知可否請狀元爺奉告我呢？”

“姐姐我曉得，這是唐朝李商隱的《石榴》，下一句為‘可羨瑤池碧桃樹，碧桃紅頰一千年’。”

祈皓低下頭，雙手相互摩擦著，彷彿還在躊躇著甚麼，我持續道：“杜莞畢竟是你的表妹，她那樣愛著你。”

我的胸口悶悶的，有些黯然地看著祈佑，“兩邦交兵，百姓何辜？”

氛圍中俄然由最後的絲絲含混竄改成沉寂冷凝，祈佑低著頭似在深思，彷彿在掙紮著甚麼。莫非……蘇思雲在貳心中真的已經到瞭如此首要的境地？

碧玉妝，悒輕塵，露漸散。

徐公公遠遠見著我來，立即跑到祈佑身邊通報了一聲，祈佑點了點頭，再朝我看來。而我的目光看的倒是與祈佑、祈皓並坐圓桌之前的那位少年……垂垂走近，那少年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楚，我如何看都感覺眼熟。

“我包管。”

我們略坐了半晌，就有人來報，說是朝廷中有告急的事需求祈佑親身去措置，他倉促交代一聲便拜彆了。他的背影還是是如此傲岸令人難以靠近，但是卻少了那份孤傲……那份孤傲早已經被祈皓的返來撫平很多了吧。

夏季就是如此，一場滂湃大雨就如許毫無預警地侵襲而來，風中帶著潮濕的泥土氣味，有些腥人之感。我斜靠在窗上回想著昨日與展慕天的見麵，他真的不如當年那般稚嫩了，渾身高低無不充滿著成熟之感。曾經他還矮我很多呢，三年不見竟出落得比我還高，儀表堂堂。難怪宮人都說，他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忽聞風雨間有人喊道：“皇上駕到――”

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些好笑地回道：“這句話彷彿該我問你。”他明天確切有些奇特，以往他碰到任何事彷彿都能很好地埋冇情感，現在卻不能了，這是為何？

第四章 清然莞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