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過的話我向來未曾回絕過,此次也不例外。既然我不能殺你,那就會聽大哥的話,照顧你,你還是是昱國的辰妃,除了我,冇人能夠動你。”
烏黑的屋子讓我感遭到冰冷與孤傲,曾經我與連城在這床榻同榻而寢,衾枕之上彷彿還殘留著他的氣味,那樣熟諳。
傻傻看著麵前統統的侍衛們這才恍然回神,倉促出了寢宮去請太醫。
“幽草,快停止。”蘭蘭是第一個衝進寢宮的,她放大聲音衝麵前欲置我於死地的人喊著。
聽著她猖獗吼怒,看著她哀思欲絕的目光,我再也冇法說出一個字,本來幽草是為了連城纔來刺殺我,本來是為了連城。早就曉得幽草對連城那冷靜且啞忍的愛,本日由她對我的仇恨能夠看出,她對連城的愛竟到瞭如許的程度。
他步至檀香桌前,為本身倒下一杯塵煙嫋嫋飄起的龍井,“老模樣,冇多大停頓。”
我有力地跌坐在凳上,聽她一字一句的指責,語氣間儘斥著對連城的綿綿情義,我一個字都冇法說出口。
見那身影躡手躡腳地輕步朝寢榻走來,會是誰,莫非是刺客?不會呀,昭陽宮裡裡外外早就被連曦派來的侍衛圍得嚴嚴實實,又有哪個刺客有這麼大的本領能正大光亮地推開寢宮之門前來行刺?我雙手緊緊拽著被褥,屏住呼吸,想看清楚到底是誰,但是四周實在太暗,就連月光都被烏雲覆蓋著。那一刹時我瞥見有一道微小的閃光滑過我的眼眸,是刀光。
我緊緊摟著覆蓋在身的被褥,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心中一遍又一各處默唸著“對不起”。
幽草在眾侍衛的簇擁之下被押了出去,太醫也姍姍來遲地為我洗濯傷口再上藥,最後用烏黑的紗布將傷口包紮好,還開了幾副藥,叮囑我必喝。
而我則是每天被關在寢宮裡,每走一步都會有蘭蘭跟在身邊,幾尺以外另有眾侍衛跟從著。我就像一個被關在宮殿裡的囚徒,冇有自在。我該光榮的是連曦冇有殺我吧,此次前來昱國最壞的籌算便是死,且還得看連曦想用甚麼樣的手腕將我折磨死去,卻冇想到,因為連城的一段遺言,我活得好好的。
他輕笑一聲,端起茶吮了一小口,似在回味茶香,“隻要能贏,非論支出多大的代價我都在所不吝。”
笑容垂垂斂去,我有點難堪地收回視野,“冇甚麼,你如何有空來昭陽宮?”我趕緊轉移著話題。
連城,你真是天下最最最傻的傻瓜了,馥雅那裡值得你愛,乃至讓你為我付出世命。
“是。”祈殞恭敬地拜彆以後,決然投身於漫漫黑夜當中,臨走時我瞥見他眼中的躊躇、掙紮。想必他也很想求連曦給亓國一段喘氣的機遇吧,但是他始終冇有開口,我們都曉得,連曦現在的斷交,要他放過這大好機會是絕對不成能的。
我與她們之間的間隔彷彿一下子冷淡了好多,記得曾經我與蘭蘭、幽草很默契,老是能有很多話說。看她們眼底的冷酷,那一刹時我便曉得她們在恨我、怪我,是我害死了連城。
當我怔住的時候,她冇有顧忌其他,拿起匕首衝我心臟刺去。這一刀我的反應慢了很多,固然閃過,但是手臂卻被狠狠地割開,血與疼無儘伸展在我的右臂。血腥味充滿著四周,我有一股反胃的噁心。也顧不了其他,我赤足跳下床,她死命地抓著我的胳膊不讓我逃,另一手緊捏著匕首一寸寸朝我逼近。我立即扣住她執匕首的手腕,相互間的纏鬥將寢宮內的桌凳翻倒,瓷器也乒乒乓乓地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