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代價,為了複仇而支出的代價。
林嵐回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小箬和保母都已經睡下。
林嵐看著大班椅頂端暴露的半個頭,淡淡道:“如果你的猜測無誤,目前得出來的結論無外乎兩種。其一,三年前綁架我的人與江家無關,其二,郭家那起案件,與江家有關。”
林嵐心中隻想,果然是精力變態的人。
就這麼幾秒鐘的遲誤,卡宴車已經駛出了好幾十米遠。
林嵐一腳踩在油門上,一手安閒地掌著方向盤。看了眼倒車鏡中那鍥而不捨跟著的邁巴赫,微揚起唇角,掛擋,然後猛踩油門。
四目相對……於李慕珩,如高山一聲驚雷,大水沖毀水壩。大腦有根弦緊繃了幾秒,卻撐不住狠惡的打擊,斷了。於林嵐,是石頭落入深井,飛鳥掠過長空,半晌的錯愕後,規複了安靜。
如許的人,如何就被他錯認成林嵐了。
淩晨一點,林嵐清算完東西換好衣服放工去泊車場取車,李慕珩與陸臨舟恰好結束出來。陸臨舟與陶夭順道,就順帶送陶夭歸去,李慕珩有王海隨時待命。
俄然突入耳畔的名字,彷彿傷口被人悄悄刮弄了一下,令林嵐心口一窒。
老闆還不忘持續在林嵐傷口上撒鹽,“江容清害死了你的兩個孩子,李慕珩不但不信賴你,還執意與江容清結婚,如許的男人,換做是我,隻怕會恨到至死方休。不親手毀掉他,我死都不會瞑目。”
林嵐探出頭檢察路況,一眼對上了李慕珩的雙眸。
待林風佳耦走遠了,林嵐才轉頭望了眼林風的背影。曾經密切無間的姐弟,現在相逢在路上卻如同陌生人,說來還真讓民氣寒。
老闆不怒反笑,笑聲暢懷,乃至帶了絲放肆,腔調也跟著上揚了些,“也罷,女人的心眼,跟男人可大有分歧,或許你是想把他碎屍萬段也說不定。”
陸臨舟與陶夭先挪出車走了,王海正欲啟動車子,火線一輛棕色卡宴正在倒車,王海見李慕珩冇有說甚麼,就耐煩地等了一會兒。
小箬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屁顛屁顛地跑出寢室,林嵐笑得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