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毫不平軟,本想小小懲戒下,又念在她表示不錯,還是放棄了趁人之危之類的設法,他將她扶正,隨後回身跳下去,輕巧站在水麵上笑吟吟與她道:“也罷,念在你受傷的份上,反麵你計算了,你且在這好好歇著,我去尋些吃的和用的來。”
墨玉趴在身後環了環他的肩膀,醞釀了會情感,三緘其口,如何也狠不下心再複述一遍,默了好久,才小聲道:“我叫你丟下我……”
她偶然像山間的清溪小流,偶然又像爐裡的熱烈火焰,而他就像一根攀附上來的藤條,圍著她螺旋發展,伴她在執愛的泥沼裡越陷越深。
他的身形一滯,沉寂了半日,緩緩轉過甚來,赤色深瞳凝睇著她,滿臉禁止道:“你真當我的心是鐵石做的嗎?你幾次誇大這句話,是怕我聽不見,還是聽不清?恩?”說完,單手扼住她的下巴,帶著內勁,眉心的火焰燃燒騰躍。
想著想著,先前做好的決定逐步崩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心,蹙著眉,滿麵笑容道:“看來是我將題目想得過分簡樸了呢。”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了十二分精力大聲道:“赤炎,你是真聽不見還是假聽不見?我叫你丟下我,今後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明白了嗎?”
平坦的壁麵呈現個坑洞,大小足以讓人坐出來,他將她從背上輕拉下來,抱在懷裡送進石洞中,扶著她坐好,又幫擺正姿式,當中未說隻言片語。
墨玉被他問得愣了神,回疇昔在心頭略了略,揣摩來揣摩去,終究明白他那廂之以是如許問,不過是想轉彎抹角的多套兩句好聽的情話,遂翻了翻白眼,兩手一攤道:“唔,方纔說得急,現在忘了。”
“如果隻是編著謊讓我分開的話,就不消再多吃力量了,我不會走的,早在跳下來之前,我就已經決定與你同生共死,你有冇有動心是你的事,我對你的豪情是我的事,多說無謂。”赤炎轉過身去,隻留給她個背影,說話語氣極輕,彷彿殘落的花瓣,落寞而悲情。
她望著阿誰調集萬千肝火的火焰印記,內心格登一下,終究明白他的安靜並非真的安靜,而是魔性占有上風的征象,若再激他,真入了魔,本身又毫無才氣對付,另有誰能來指導他呢?
她從鼻子裡哼了口濁氣,將頭方向一旁,硬著脖子不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