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緊一先一後的站起來,唯唯喏喏的沖天子跪伏賠罪,在獲得天子的承諾後,纔沒好氣的拉著各自的夫人坐下來。
正想著,就聽到殿中有一個衰老的聲音淡淡開口道:“那兩位夫人說的話雖有些過了,但有一點冇錯,德陽公主一向恃才傲物,前朝之時,就敢參政,這膽量,可不是普通的大。”
更首要的是,蔣勳不是那兩個不懂事的公主,說出來的話縫隙百出,讓人拿捏,他一旦找茬,德陽還真有幾分打怵。
蔣勳微怔,不知為何,想到前朝時她在上書房時的聰明好學,一時候怔住。
德陽頓了下,隨即看了眼崇高俊雅的秦子月,唇瓣微揚,暴露一抹含笑,流鶯般動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響起:“兩位夫人也真是絕望致啊,本日是天子陛下親身為驅逐夏侯公子和青凰而停止的宴席,殿內歡聲笑語,歌舞昇平,氛圍如此和諧調和,令公子和青凰心生愛護,對吾皇更是心胸感激,隻是不知兩位夫報酬何要在這歡歌笑語的時候提及前朝之事呢?”
德陽悠然一笑,連站都冇站起來,隻淡淡地看著她們兩個,不冷不熱的道:“本來是李夫人和王夫人。”
德陽笑眯眯的看著德安戰役陽,她們正垂著腦袋,被各自的夫君怒斥,哪另有剛纔那威風的派頭?
殿內墮入死寂,統統人都不敢出聲。唯有德安公主戰役陽公主站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的微顫著身子,她們一開口就犯了當朝天子的忌諱,就算是為了打擊德陽,以她們現在的身份職位,也不該該如此。
李都尉和王司馬的臉都綠了,他們如何會不曉得各自的夫人對德陽公主的痛恨?隻是這類場合站出來當出頭鳥,這很多冇有腦筋?
“蔣閣老身為朝中重臣,說出口的話便是金科玉律。蔣閣老親身訓戒,且字字金貴,青凰感激不儘。今後定當恪守婦道,不敢狂傲,免得丟了夫君的顏麵,也孤負了閣老的教誨。”德陽乾脆的站起家來,螓首微俯,恭謹的答覆,那模樣,那語氣,竟真似在上書房中般。
德陽微怔,隨即黛眉微凝,這發言的可不是那兩個廢料公主之流,而是在朝堂之上跺頓腳也能令金鑾殿抖一抖的三朝閣老蔣勳。
德陽微眯雙眸,嫣唇微彎,碎亮的光芒從她新月兒般的眼眸中幽幽閃動,令她看上去說不出的端莊崇高。
此言一出,兩人的神采微微一僵,德陽彷彿在提示她們,現在她們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而是兩個四品官的夫人罷了。
哼,就憑她們兩個!
半晌,他長歎一聲,舉杯啜飲,竟不再難堪她。
本日,德安公主戰役陽公主也決計打扮了一番,她們出身皇家,身上的皇族氣勢非同普通,就是穿戴四品夫人的服製站在那兒,仍然雍容華貴的令人不敢直視。
這位蔣閣老輩分極高,且曆經三朝,德高望重,他說出口的話,根基就是當朝的風向,分量極重,令人難以回嘴。
此時,她們兩個正如傲岸的天鵝般,昂著頎長白淨的脖頸,帶著傲視的氣勢看著她,眼角眉梢滿是滿鐺鐺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