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如何?
但主子命令,她不敢不從,趕緊從包裹中尋出一對舞鳳金鐲,上前與兩位官差通融。
但是……
兩人一見,趕緊倒戟跪地,口稱萬歲,看神情,似是非常衝動。
雪菱怔怔地看著德陽唇角的那抹冷意,心中微歎,即使落魄至此,主子仍然淡定安閒,不慌不忙的恩威並施、拉攏民氣。
這一日,她揪成一團的心,總算微微鬆了些,隨即跟在德陽的身邊,一同踏入質子府,向府中走去。
兩人的眼中頓時暴露貪婪之色,這些長年守在門外當苦差的兵將,常日裡也常常收到門渾家送來的一些貢獻之物,隻是向來充公到過如此貴重的東西。
她信賴,本日過後,這兩個看門的官差,會一邊拿著好處,一邊畏敬主子的威儀。
而裡邊的人不能隨便出入,因為門外有官兵扼守,出入都要憑腰牌,寫明啟事方可。
如此一說,兩個官差終是忍不住心中的貪婪,將兩隻金鐲子一人一隻的收了下來。
雪菱微微一怔,舞鳳金鐲?
在她看來,這個東西現在也不過是在權勢上通暢無阻的、可操縱的物件罷了!
想到他們收到的號令,隻得咬碎鐵牙,拒禮不收。
今後的日子,隻要金殿上的那位不決計難堪,主子應當能安穩渡日。
“當年,皇上親賜麒麟玉佩時曾言,見此物如見聖顏,不知兩位可否翻開此門?”德陽嗓音清悅潤耳,溫溫輕柔的輕淺說道,語氣中有一絲不怒而威的壓迫,令兩民氣中微顫,趕緊站起翻開府門,再重新跪倒在地,恭送她進門。
現在,官兵還是分侍兩側,隻是大門,卻閉得嚴絲合縫。
那但是宮中之物,給這兩個官差?
雪菱不由自主的抖抖肩,看著仍然站在雨中的公主,禁不住滿眼的擔憂。
“雪菱,兩位差爺辛死守班,實屬不易,你將我的舞鳳金鐲拿給他們,算是一點貢獻。”德陽開口,嗓音溫軟如常。
見兩人收下金鐲,德陽嫣紅的唇畔微揚,暴露一抹淡笑:“兩位官爺受命緊守此門,德陽不敢輕言通融,不過兩位官爺也是隨當今皇上在疆場上斬兵奪將的忠勇之士,想必皇上的信物,你們應當識得。”
德陽心中明白,見他二人因懼號令而拒不收受,不由清淺一笑:“兩位兢兢業業,實在辛苦,這點小意義不過是新婦入門給的貢獻,還望兩位官爺今後多行些便利罷了。”
質子府常日裡是不會閉門的,因為如許的處所底子就是一個冇有自在的樊籠,誰會冇事到這裡來拜訪?即使敞開著,也冇人會踏進一步,就連小偷,都不肯到這裡來,怕倒黴沾身。
說著,德陽從袖中取出一枚通體盈潤的麒麟玉佩,玉佩由金絲墨線打成的絡子裹墜著,在雨中泛著瑩瑩的光芒,水光流轉,靈氣逼人。
不知不覺中,雨小了些,但仍然沁涼冰寒,打在身上徹骨的冷。
德陽收了麒麟玉佩,嘴角逸出一抹嘲笑,他用心命令關門,就是逼她拿出他給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