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緩緩地向活結的帶子移去,半途高低垂起,用儘了儘力朝他胸部插下。
唇已被她咬得青紫,終在淚水滴落之際悄悄地點了點頭。
指尖矯捷地一扯,活結刹時變成了活結。
“罷休!”
他不防,被掃了個趔趄,身子一歪,卻一個都雅的旋身飛起,富麗麗地落下來。
他眉頭一挑,不管她已經淚水盈眶,大手疾如風地扯了她繡著梅花的裹胸,“本王並不是想放過你,是不想受人勒迫!”
夏侯子曦嗤笑一聲,不再管怒顏相向的小少女,若無其事地撿起剪刀。
他的指腹輕緩地摸著刀刃,像撫摩女人的肌膚普通輕柔,寒光一閃,他飛速近前,剪刀亦是抵在了她的胸口。
半夜,雲繡苑寢室一盞琉璃宮燈孤零零地亮著,躺在帳內的小少女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睡得不結壯的她不時從嘴中溢位一兩句恍惚夢話,“死皇上!死王爺!我要你都雅!”
男人武功太高,她不但吃了身子小的虧,體力也未規複。
“想死?冇那麼輕易,你這小小的身子本王還冇咀嚼過,本王不能白背了這名。”
“變態!”暮傾雲直思疑他有神經病。
帳幔被夏侯子曦悄悄地翻開,都雅的臥蠶眼悄悄地凝睇白紗纏頭的女子玉顏。
幾近平坦冇有發育好的胸部閃現在他麵前,那粒小小的紅痣更是清楚。
小小的銀色織錦飄飄悠悠地落到榻台階上,又伴跟著她屈辱地尖叫。
小少女敏捷地從榻上一躍而起,小手成拳霍地擊出。
“嗬嗬!你的詞老是很新奇,花腔也很多,不過,本王不懂,但很好聽。”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走到屋門前,驀地回顧,“徹夜冇興趣了,明晚,本王還要你侍寢。”
夏侯子曦輕鼓掌掌,眉惡作劇地挑了挑,“很好,本王身下的女人滿是和順的小植物,你但是個不測當中的不測,不過,本王很喜好!”
小少女怒瞪著夏侯子曦,“你昨日既然放過了我,本日為何還要如許?”
他終笑笑,徐行走到座榻的幾案前,摸出做女紅用的剪刀,毫無防備地遞給她。
纖細的手指悄悄地解著他腰間繫成活結的帶子,卻偷撩安然閉上眼瞼享用的他。
她心中大駭,雖使不出多少力,但技藝總還算敏捷,躍上榻避開了他的一掌,警戒地盯著他。
她那顆本是碎弱的心一下子被摧毀,牙咬得‘咯嘣’響,身子一陣地顫抖。
小少女鼻翼輕抽,猝然展開了大眼。
她驚詫地伸開了小嘴,這男人武功太高了吧?
“死男人、壞男人、二貨……”暮傾雲搜儘了肚中所曉得的暴虐說話一併罵去。
她親眼看到那柄剪刀在空中劃了個斑斕的半弧又重重地摔到了腥紅的地毯上。
男人的五官完美無缺,確是一個令民氣動的美女人!固然,昨日他放過了她,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像她宿世的男友,並且還一而再地熱誠她。
暮傾雲從榻上躍了下來,小拳頭捏得緊緊地瞋目瞪著他,卻冇有罵出這粗鄙不堪的話來。
陰冷的凝睇著她,一掌拍來。
奇恥大辱!
夏侯子曦連看都冇看她,風輕雲淡地伸手捏住她的小拳頭,力道不竭地減輕,不懷美意的目光又落到了她大敞的胸前。
她蹙著眉佯裝得很無辜地望他,“對不起,我不謹慎弄成了活結,得用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