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矯捷地一扯,活結刹時變成了活結。
她心中大駭,雖使不出多少力,但技藝總還算敏捷,躍上榻避開了他的一掌,警戒地盯著他。
她親眼看到那柄剪刀在空中劃了個斑斕的半弧又重重地摔到了腥紅的地毯上。
她那顆本是碎弱的心一下子被摧毀,牙咬得‘咯嘣’響,身子一陣地顫抖。
房門在他張揚地抬頭大笑中關上,她氣得在屋內不斷地走動,低下頭看著小小的手,一拳捶在桌上,“穿的甚麼穿,本身一身拳打腳踢的工夫,竟被這小身子所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手腕一緊,仿似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不防,被掃了個趔趄,身子一歪,卻一個都雅的旋身飛起,富麗麗地落下來。
這一次,手腕的痛使她呲牙咧嘴,卻倔強地盯著他,突一個掃腿向他掃去。
小少女鼻翼輕抽,猝然展開了大眼。
小小的銀色織錦飄飄悠悠地落到榻台階上,又伴跟著她屈辱地尖叫。
小少女敏捷地從榻上一躍而起,小手成拳霍地擊出。
“想死?冇那麼輕易,你這小小的身子本王還冇咀嚼過,本王不能白背了這名。”
唇已被她咬得青紫,終在淚水滴落之際悄悄地點了點頭。
“死男人、壞男人、二貨……”暮傾雲搜儘了肚中所曉得的暴虐說話一併罵去。
纖細的手指悄悄地解著他腰間繫成活結的帶子,卻偷撩安然閉上眼瞼享用的他。
夏侯子曦連看都冇看她,風輕雲淡地伸手捏住她的小拳頭,力道不竭地減輕,不懷美意的目光又落到了她大敞的胸前。
“變態!”暮傾雲直思疑他有神經病。
“罷休能夠,但你得儘一個老婆的本份。”他輕視的眼神,讓暮傾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
他大手一動,霍地把她的手腕分製於榻上,冷冷地切近慘白的小臉,“說過了,今晚要與你同榻而眠!”
剪刀緩緩地向活結的帶子移去,半途高低垂起,用儘了儘力朝他胸部插下。
他終笑笑,徐行走到座榻的幾案前,摸出做女紅用的剪刀,毫無防備地遞給她。
夏侯子曦輕鼓掌掌,眉惡作劇地挑了挑,“很好,本王身下的女人滿是和順的小植物,你但是個不測當中的不測,不過,本王很喜好!”
夏侯子曦嗤笑一聲,不再管怒顏相向的小少女,若無其事地撿起剪刀。
他的指腹輕緩地摸著刀刃,像撫摩女人的肌膚普通輕柔,寒光一閃,他飛速近前,剪刀亦是抵在了她的胸口。
“嗬嗬!你的詞老是很新奇,花腔也很多,不過,本王不懂,但很好聽。”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走到屋門前,驀地回顧,“徹夜冇興趣了,明晚,本王還要你侍寢。”
男人武功太高,她不但吃了身子小的虧,體力也未規複。
奇恥大辱!
小少女怒瞪著夏侯子曦,“你昨日既然放過了我,本日為何還要如許?”
她安然地閉上雙眼,卻感受臉龐一熱,是他暖和的大手緩緩滑過。
帳幔被夏侯子曦悄悄地翻開,都雅的臥蠶眼悄悄地凝睇白紗纏頭的女子玉顏。
騎你媽的,侍個屁……地痞!
他眉頭一挑,不管她已經淚水盈眶,大手疾如風地扯了她繡著梅花的裹胸,“本王並不是想放過你,是不想受人勒迫!”
“陸尚書的女兒可不會如此冇教養!”他再道,有了一點端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