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71|譽王府0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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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極力擺出平和的模樣,應下朝臣的話,去垂拱殿找許礴實際。言辭話語裡,天然都是苦心疏導。怎奈皇上還是不買賬,油鹽不進,氣得她直想頓腳,炸了聲音說許礴:“皇上,你這是為了阿誰女人,要與哀家為敵,與統統朝臣為敵,也與天下百姓為敵!”

許礴聽罷仍冇有覺悟的模樣,看也不看她一眼,隻道:“朝政如何百姓如何,兒子內心明白,母後不必多生思慮,對您身子不好。”

早朝風波又發酵了兩日, 加起來足有五日,許礴才又呈現在朝堂上。他呈現在朝堂上的時候,冠冕大服, 滿麵嚴肅, 與擱置朝政之前瞧起來並無兩樣。如許瞧著他, 隻彷彿甚麼都冇產生過普通。他按例拿過案上的奏摺, 要與那些個大臣參議政事。手上翻開走著,嘴上問一句, “青州蝗災的事措置如何了?”然底下一片寂然,無人出聲。

她拉冬香嬤嬤的手,“江山如果毀在皇上手裡,我就是阿誰千古罪人了。”

如此,就算對峙了起來。許礴甩動手裡的奏摺,起家拂袖而去。這幫大臣,打小喝得墨水多了,一腦門子賢人的事理,實事上分得清輕重的並冇有幾個。或許也有很多些,不過都要在如許的環境下活下來,隻得失了阿誰性。

然冇想到的是,皇上想也未想,直接在朝堂上應了這一眾官員的去官要求,隻道:“諸位愛卿做了一輩子的官,也累了,歸去好生涵養涵養。”說罷了,不看那些朝臣的神采有多丟臉,直接又看向其他立著的大臣道:“另有誰要去官,一併來講,今兒朕全允了!”

朝臣在大慶殿又守了一日,暗裡不得見皇上,但裡頭的摺子還是通過祁安的手一個個遞出來。那些摺子都是皇上細心瞧過並加了紅批的,有的還詳細寫了對策,叫那些朝臣更是一腦門子胡塗賬。有些告急的事情不得拖,也隻得立馬動手辦去。

說是這麼說,實則不過是說彆的也冇用罷了。如許給本身一個台階,老臉還算掛得住。她也是到這會兒明白透辟了,皇上她是管不住的。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都冇有她這個皇太後說話的處所了。

可許礴不當回事,隻拿了幾本奏摺豎在手裡,硬了聲音問朝臣,“政事,談也不談?!”

皇太後也焦急,並攢了一肚子的氣。她本來真當皇上對那菀美人失了寵嬖,才發落去了外頭。哪知到頭來,全數是偏她的。菀美人把孩子生了,孩子不準抱進宮裡來,非論是她還是皇後,儘數不得入譽王府半步,真是一點體例也冇有。最荒唐的,皇上竟然因為那菀美人生孩子,足有五日冇上早朝。

朝臣的話,“皇上心性不收,如何措置國事?”

是人都瞧得出來,兩個大學士、另有翰林院的人、六部的高官,不會真的是要去官,都是在逼迫皇上。朝堂之上一氣少了這麼些個重臣,誰還能玩穩下心性來?朝堂不穩,皇上不怕本身的位子坐不住麼?人都想著,皇上這回必定是要讓步的,他不成能為一個女人,與朝臣作對至此。

作為臣子, 都曉得伴君如伴虎的事理, 冇有不顧性命一味違逆犯上的。但倘或皇上做了甚麼特彆的事, 又有個權臣領頭, 集結一氣, 那也就都有了拿捏皇上的底氣。這底氣也不是散出來的那種,必定是以一種諄諄疏導的姿勢。此時的無聲, 天然也是一種對抗――他們這是商定了,不籌算與皇上再論國事,而是先要論皇上風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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