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方瘸子,都曉得了還這般貧嘴,走!”順著林間的小道,避過沿途的眼線,一個翻身便來到樓內。
“看沿途哨卡密佈,如何這樓內竟一小我都冇有,有請君入甕之嫌!”在樓內繞了半天,終究發明瞭蹊蹺。
“癩騾子、胖瘸子!”季青臨隨口喊了出來。
“莫非三位真的甘心死在他國,化為他鄉孤魂野鬼?更彆希冀著你們的百姓能將你們銘記!”
“幫主,任客先行一步,來世與你再做兄弟!天佑我大明!”大喊一聲帶頭突入陣中,一抹鮮紅濺在臘梅之上,格外的刺眼。
“唉…兩位老弟…”廖典卿一把揭開棺蓋,“都怪老廖我粗心,怎就看不出二位的心機呐,這讓我如何跟幫主交代!倭賊!我四海幫定讓你們血債血償!”老淚縱橫。
“主帥有令,三位乃明軍的豪傑,如果肯為我東洋效力,自當尊為上賓,不知意下如何?”多麵一拱手,誠意實足。
“廖兄好記性,不錯,是有很多。”
花前疏影淺淺斜,月下暗香淡淡幽。
“就怕你們來得走不得,哼哼…”藉著月光,稍稍看清了二人的模樣。
“嗯,我舵內現屯了數十石的硫磺,哪位兄弟那邊有柴炭?”
世人商討過後,由薑叔遠發起,便將三人安葬在了牡丹峰偏峰一側的背風坡上,永久的留在了這片並肩拚殺的地盤。
“你我兄弟倒是無妨,隻是扳連方兄也折在這裡,當真於心不忍。”季青臨自責道。
初冬的山風凜冽砭骨,鬆影婆娑,幾朵烏黑的臘梅在樹下顧自搖擺,悠悠的月光下,統統又顯得那麼溫馨天然。
“笑話!從未傳聞君子侍虎狼的事理,還是省些口舌,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季青臨輕視一笑,三人互為依托,隨時籌辦最後一擊。
胖瘸子正要伸手接招,卻被一柄軟劍攔下,“咱倆都被人稱作瘸子,本日便看看是真瘸還是假瘸!”樓裡一陣乒乒乓乓。
眼看如此下去就要折在樓裡,方旭一個驢打滾來到窗前,順勢破窗而出,“此地不宜久留,兩位快走!”見三人奪路而去,黃淮二妖緊追不捨。
“諸位彆忘了,你我從根上說可都是販子,販子有利不起早,虧蝕的買賣但是不乾,嘿嘿。”
天剛透亮,倭軍使者便抬著三口棺木來到明虎帳外,“東洋軍多麵,特奉主帥之命將貴軍三位懦夫的屍首歸還!”
“哦?廖兄此話何意?”吳境岩擺佈一捋山羊鬍,眯著眼問道,其他堂主也扭頭看向廖典卿。
“兩位老弟稍安勿躁,”廖典卿拍鼓掌,起家將二人按下,“莽夫之勇不成取,你覺得那倭賊都是傻子?”
四海幫的堂主雖說在江湖上也算妙手,但在二妖麵前倒是減色很多,以二敵一仍討不到半分便宜。方旭那邊更是彆提,三二十招不過便被一爪刮在胸前,鮮血直流,隻要了守勢。
辯才堂的沈襄擠出去,“當然是在東北運營的我了,要多少有多少!”
“唉…在這黑咕隆咚的破樓裡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麼幾個貨品,我說瘦子,還不敷塞牙縫的呢。”
“兩位不會是來這找樂子吧,嘿嘿…”
“諸位豪傑且慢!”李如柏倉猝迎了出來,“兩軍交兵尚且不傷來使,今敵軍有禮在先,還望各位豪傑他日再言複仇。”
比及夜深人靜,季青臨越想越氣,終究一骨碌坐起,一腳踢醒同帳內歇息的任客,“我看老廖就是不敢打,非要整這些彎彎繞,要不咱哥倆去嚐嚐?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