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你莫非冇聽到琴音嗎?”
“有人在操琴嗎?”
多達五名元嬰強者,這股強大的力量從何而來,莫非又有彆的修士進入這處小天下?
柳四一愣,伸手搔了搔頭皮,難堪地一笑:“方纔實在是睏乏了一些,竟是睡著了!”
“老妖怪,還真的覺得小爺是嚇大的不成,我還就偏不信這個邪!”
幾十裡以外,一艘百丈之巨的三層樓船在流雲飛霧當中穿越,這三層樓船,上麵兩層的船麵之上有一隊隊執甲衛士,手持長戈,站得筆挺,而最上層的船麵之上,有一人正在舟頭操琴,在其身後,十餘名修士或坐或站。
對方敵友不明,氣力倒是如此強大,本能地心生警戒。
柳長生喃喃低語,心中一陣愁悶。
柳四看出了納蘭楚楚的責備之意,麪皮微微一紅,輕咳了兩聲,難堪地轉過了頭去,這一片地區並冇有妖獸群呈現,四周圍靜悄悄,飛舟有靈石驅動,自行在天涯頭奔馳,而他閒來無聊,竟是睡著了。
柳長生眉頭一皺地說道。
放開神識衝著遠處掃去,未幾時,臉上頓時暴露了古怪的神情,嘴巴大張,兩眼瞪得溜圓。
“這肥婆既然美意提示,當然是逃了!”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心中有幾分不信,卻也有幾分悔怨,他不缺寶貝,此刀雖材質不凡,卻不是必不成少之物,早知如此,乾脆扔了就是。
遠處的樓船之上,冷劍秋的身影俄然被人一巴掌拍倒在了空中之上,也不曉得是死了還是被拍暈了,竟是冇有再站起來,而冷玉兒,竟是冇有逃脫,也冇有做任何反擊。
“賊子,本王記得你的模樣,你等著被神魂俱滅吧!”
遠在人界北俱大陸的一座氣度宮殿當中,一名紫袍高冠的男人俄然間暴跳如雷,而在不遠處的一張廣大石案之上,一麵明光鋥亮的鏡子中,映照出了一名青袍男人的身影,邊幅年青,濃眉大眼,恰是柳長生的模樣……
“傻瓜,快逃!”
“如何辦?”
樓船的速率彷彿比飛舟還要快上幾分,劈麵而來。
“敢問道友貴姓大名,來自何方呢?”
這頭老狼修煉的不曉得是甚麼神魂秘術,竟然如此霸道,幸虧他神魂早已固化,僅僅是一縷分魂還何如他不得。
修仙界向來是弱肉強食,機遇麵前,北俱大陸眾修士還要爭個死去活來,何況是另一片大陸的修士,在這荒漠當中相遇,相互不熟諳,生出奪財之心再也普通不過。
樓船之上的五名元嬰修士,一定能看破他現在的境地,冷劍秋更是冇法隔著幾十裡的間隔發明他已經進階,不然的話,冷劍秋也不會冒著性命傷害來提示他,說不定還會希冀著他來救本身。
“老妖怪,竟然另有這一招!”
俄然,靜室流派緩緩翻開,柳長生從靜室中走來,昂首望向了東南邊向,神采猶疑,緩緩放開了一縷神識。
扭頭望去,被傀儡緊緊握在手中的彎刀血光儘斂,規複了普通的模樣。
光影一閃,傀儡向前一步跨出,擋在了柳長生身前,一拳轟向了這道虛幻的身影,一隻大手一伸,精確地抓在了彎刀刀柄之上,任憑彎刀在掌中如何跳動,也冇法擺脫。
六天後,飛舟在流雲飛霧當中奔馳,柳四盤膝端坐在舟頭,捏了個法決,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彷彿在靜修,又彷彿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