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門外有衙役高喊：“揚州知府柳敬宣，求見總督大人。”

阿誰女人一身翠綠的衣裙，身材嬌小，麵龐美好，一雙眼睛大而敞亮，看著非常敬愛。

總督阿山，伊拉哩氏，滿洲鑲藍旗人。上中等身材，頭戴紅珊瑚頂子，一身麒麟補服，手拿翡翠鼻菸壺，眯縫著雙眼，靠在太師椅上。

柳敬宣答道：“下官將收來的物品放在名流堂停止拍賣。拍得的銀兩除了辦學已經破鈔了紋銀一千三百兩，其他都在知府衙門的庫中封存。”

半晌，柳敬宣度量總督府的公文，小步倉促來到總督阿山的麵前，撩衣跪倒：“下官柳敬宣拜見總督大人，拜見各位大人。”

第二天淩晨，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堆棧的屋子。

“是我，客店伴計。”

周子健翻開房門。

女人立時破涕為笑道：“多謝公子”。

蕭讓皺了皺眉，說道：“大人與那總督阿山少有過往。俄然來函，卑職也猜不透這總督的心機。”

伴計搖了點頭，說道：“女人，你說你又冇有錢，如何能白住我們的客店。”

柳敬宣手撚髯毛，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是。不過要我辦理他，恐怕把這揚州府衙內東西全賣了也不敷給他塞牙縫的，還是算了。蕭先生，把我的賬簿拿過來，明日想必用得上。”

周子健點頭說道：“這可不可。男女有彆。我們也不熟諳，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阿山掃了一眼身邊的侍從。侍從會心，上前將賬目接過，然後遞給阿山。

阿誰女人要求道：“公子幫人就要幫到底。這天色已晚，就讓我在你房間逗留一晚又有何妨？明日我就分開此地。”

柳敬宣沉聲問道：“那麼你看我該當如何？”

女人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不樂意道：“如何冇有錢？我說了，明天早上自有人替我結賬的。”

柳敬宣倉猝跪伏在地，道：“下官自來到揚州，是收了一些鄉紳的捐助。但它們都是為揚州的治學、治河而用。下官已經將捐贈人和捐贈的物件、銀兩登記造冊，還請總督大人過目。”說完，柳敬宣從懷中取出一本賬目，雙手高高舉過甚頂。

柳敬宣再次叩首，進步了一些嗓門，說道：“下官揚州知府柳敬宣，插手總督大人，插手各位大人。”

總督阿山翻了一下眼皮，哼了一聲：“讓他出去。”

阿山的眉頭微微一皺：“那這些東西都在那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