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被韋小寶稱為寶二爺的少年束髮嵌金冠,一身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
晴雯一邊忙,一邊心想這熊孩子又哪根筋不對嘍,繞著本身說個冇完,也不能全怪他,誰讓他生在聽鸝館,一每天打仗的都是這脂粉塵凡的。
韋小寶也不怕晴雯活力,舔著臉,持續跟在背麵,說:“寶二爺家真的好,也是個前程。姐姐你想想……”
館內大廳燈火透明,施禮打千的,點菜喚酒的,觥籌交叉,更是一番熱烈。
韋小寶道:“你看看,這女人們一個個看似廣受歡迎,頭牌有頭牌的模樣,青衣旦角各有位置,可花無百日紅啊,不像我們糙老爺們兒……”
拜月女人則坐在知府大人和他右首客人的中間,明眸美盼,自是另一番光彩照人。
不由的,那賣花生鮮果的、賣針頭線腦的,以及拉人力車的,都三三兩兩,聚在大道旁,想是來做些散客們的買賣,故而,聽鸝館外,呼喊聲、閒裡談笑聲不斷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