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六驚奇的抬開端:“大老爺,我是鱷魚島的水匪,您不是曉得的嘛!”
“有有有!”康老六趕緊點頭。“小人從小就不乾功德,五歲那年夏季偷左鄰王大爺風乾的臘腸,七歲那年夏天偷看右鄰劉孀婦沐浴……”
這倒是徐榮的安排,目標就是為了把教唆水匪作案的這口黑鍋,甩到蔣謙身上。
待板子打完,陸珩這才說道:“這會兒你能夠交代了。不想再挨板子,就老誠懇實的把你所曉得的都說出來。”
陸珩點了點頭,又問康老六:“你另有彆的事情要說嗎,說的越多,將來對你的判罰就越輕。”
昨日,水匪押送回城後,就關進了西廠千戶所的監獄中。本日提審,也是由西廠千戶所的番子們將人犯押送到應天府衙的。千戶所的千戶曾光廈還親身伴隨陸珩做審。千戶所也有一名書吏記錄鞠問顛末。
康老六一看陸珩要動真格的了,趕緊大喊:“我說我說!”
“是是是!”
陸珩做了主審的位子,曾光廈在一邊陪坐,應天府推官郭孝仁也在大堂上坐了一個位子,以備考慮案情。
公堂上的簽子,彆離置於上寫“執”、“法”、“嚴”、“明”四個字的簽筒以內。此中,“執”字簽筒裡的簽子,是緝捕人犯公用的,彆的三個簽筒中的簽子,彆離放有白、黑、紅三色簽子。這三種簽子都是用於拷刑的。紅色簽子,一支代表一大板;玄色簽子則代表五大板,紅色簽子代表的科罰最重,為十大板。
他喘著粗氣,咬牙說道:“正月十五那天夜裡,我們大頭領、二頭領、三頭領是帶著二三十個弟兄分開了鱷魚島。他們去做了甚麼事情,我是真的不曉得啊。不過,他們返來時,的確帶回了十一個女人。”
“晚了!”陸珩說出兩個字,手中那根簽子丟到了地上。
“康老六,本官問你,你是作何謀生的?”陸珩又問。
“大頭領說,官府要對我們招安,從今今後,我們就都是官兵了。幫中的大小頭子,此後都當軍官。”
“啪——”陸珩拿起驚堂木一拍,“帶人犯!”
立即有三個衙役出班,兩個一左一右拉住康老六的胳膊將之掀翻,另一個衙役舉起手中水火棍就往康老六屁股上號召。
這康老六記性倒是挺好,竹筒倒豆子普通,把他曉得的神鱷幫做過的案子,一樁樁一件件全說了出來。
但有千戶所的人陪審就不一樣了。西廠之人,與東廠、錦衣衛一樣,那是專門跟官員做對的。這些人就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他們可不在乎你官大官小,越是官大的,他們咬起來就越有成績感。
“堂下所跪何人?”陸珩肅聲問道。
“就在明天上午,我們大頭領調集神鱷幫的統統幫眾,宣佈了一件事情。”
正月十九,也就是徐榮帶兵剿匪的第二天,應天府尹陸珩,便開端鞠問俘虜的那些水匪。
如果,由陸珩一人鞠問,那麼他在得知“幕後主使”是蔣謙以後,定然不敢再持續審下去了。說不定,陸珩膽怯之下,還會坦白這個案情。
“甚麼事情?”陸珩忙問。
康老六覺得陸珩又要丟簽子,趕緊大喊:“大老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啪——”陸珩又一次拍響了驚堂木。
陸珩現在拿出的,是一支紅色的簽子。代表他想打康老六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