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劍_第17章 生物電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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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盤俄然收回刺耳鳴叫,指針在腦溝回裡劃出克萊因瓶的拓撲佈局。我瞥見兩個安祿山在乎識海對峙:一個身披明光鎧高舉陌刀,另一個穿戴白大褂操縱粒子對撞機,他們腳下的太極圖正在量子漲落中不竭翻轉。當我的認識試圖剖析此中奧妙時,整片星圖俄然坍縮成老陸咳在油汙裡的血字——那底子不是漢字,而是用放射性塗料謄寫的量子演算法,每個筆劃都在重組著我的海馬體突觸。

當指尖觸碰到第三根算籌的刹時,量子膠葛態俄然坍縮成具象通道。我的認識被緊縮成弦實際中的閉合膜,沿著青銅羅盤投射的引力波滑向時空褶皺。安祿山的認識海閃現為赤色星圖,北鬥七星的勺柄正指向洛陽城方向,那些本該隕落在馬嵬坡的星鬥,現在卻裹挾著量子幽靈在虛空中浪蕩。我看到七個平行時空的安祿山正在同時撕扯龍袍:穿元朝蒙古袍的正在熔鍊火藥,穿晚清長衫的往紫禁城地宮灌注水銀,而最詭譎的阿誰——他左眼是青銅渾天儀,右眼跳動著墨家構造術的齒輪,手中長戟正刺穿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

最駭人的是海底浮動的青銅棺槨,棺蓋上用放射性塗料寫著"戊寅年七月初七",恰是《漕幫水經注》記錄的清淤工程日期。當我的認識觸鬚探入棺內,俄然被無數影象碎片刺穿神經收集:公元755年的範陽軍器庫裡,三百工匠正在打造刻有二維碼的陌刀;當代藍頂堆棧的防汛快艇下,竟壓著安祿山親筆簽發的"空殼公司"竹簡;而最致命的畫麵裡,孫瘸子充滿燙傷疤痕的頭皮俄然裂開,暴露底下跳動的漕神圖騰——那清楚是安祿山稱帝時鍛造的"應天元寶"錢紋。

老陸的羅盤指針俄然刺穿胼胝體,在我的擺佈腦間架起青銅鵲橋。那些刻著二十八星宿的青銅枝椏並非實體,而是由量子隧穿效應具象化的神經突觸,每根枝丫都在高頻震顫著墨家火種代碼——那是用二進製重寫的《魯班書》禁術,甲骨筆墨符在神經電流中重組為爬動的活體電路。公司狗的機器殘骸在橋麵重組為算籌,生鏽的液壓管迸濺出幽藍電解液,竟在虛空中勾畫出河圖洛書的投影。我嗅到濃烈的檀香混著柴油味,這清楚是趙局長遊艇上特供的"禪修香",現在卻裹挾著安祿山範陽虎帳的鐵鏽氣味。

真正的安祿山早已在玄武門之變的時空裂隙中灰飛煙滅。公元626年阿誰赤色拂曉,當李世民的玄甲軍與太子衛隊苦戰時,墨家安插在秦王府的"天工"構造人俄然暴走。這個由公輸班後嗣改革的青銅簡精怪,大要複刻著安祿山七尺五寸的魁偉身形,內裡卻嵌著墨翟最對勁的"非攻·噬魂"構造術。它手持的陌刀並不凡鐵,而是用隕鐵與墨家初代巨擘令熔鑄的因果律兵器,刀鋒過處時空扭曲,將本該屬於盛唐的因果線硬生生嫁接到這個機器怪物身上。

影象裂變在基因雙螺旋斷裂的刹時達光臨界。我看到十萬年前的人類先祖正在青銅鼎進步行量子觀察——他們用視網膜作為單光子探測器,通過瞳孔的量子相乾性讀取鼎內宇宙的波函數。而所謂"飼盤",實則是將人類認識上傳為鼎器的糾錯碼,用生物神經收集保持著跨維ER橋的穩定性。當洛青衣的量子態與我產生量子隱形傳態時,鼎腹俄然投射出雙縫乾與圖樣,每個光斑都是某個平行宇宙的文明興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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