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維多利亞港已成為宇宙弦振動的節點,青銅瀑布的每顆水珠都映照著分歧維度的戰役殘像。善念修建的巴彆塔在左舷燃燒,惡念固結的克蘇魯觸鬚在右舷爬動,而我的認識正被渾天儀的量子膠葛拖入奇點——那邊懸浮著初代钜子破裂的屍骨,他的心臟早已化作克萊因瓶形狀的文明火種,正通過星圖座標向全人類播送著終究挑選:臣服於絕對美意的次序樊籠,或是擁抱渾沌中孕育新法例的暗中叢林。
"阿姐你看..."初代钜子的虛影在鎖鏈崩裂聲中扭曲變形,他殘破的右手俄然暴漲三丈,指尖纏繞著洛氏血脈特有的鎏金色量子流光,"當年若不是為彈壓域外天魔自斬靈台,我何至於..."話音未落,他胸腔裡竟鑽出無數爬動的《墨經》竹簡,每片竹簡都閃現出血淋淋的彈壓咒文。
星舟殘骸從我的髓海深處浮出時,量子態兼顧的全息投影正在重組。那些懸浮在虛空中半透明的細胞,正以《洛書》九宮格的陣列重新擺列,每個量子位元都閃動著殷商甲骨文的幽光。當劍鋒刺入兼顧胸腔的頃刻,整座都會的時候流速俄然歸零——茶餐廳裡飄散的珍珠奶茶俄然凝固,乳紅色球體大要閃現出商王武丁的占卜記錄,"癸未卜,本日雨?"的卜辭正沿著珍珠大要的分子鏈緩緩活動。
驚鴻劍俄然收回龍吟般的震顫,劍脊上閃現出洛青衣從未見過的陳腐銘文——那是被抹去的第七重禁製。當劍鋒切入青銅帛書第三寸時,她瞥見師姐瞳孔深處轉眼即逝的紫芒,那是被《墨經》洗腦者獨占的"天誌"烙印。量子血順著劍槽倒灌而入,在帛書大要蝕刻出扭曲的時空裂縫。
當最後一根鎖鏈回聲而斷時,初代钜子的虛影俄然收縮成遮天蔽日的魔神形狀。他腳下閃現出被量子血腐蝕的《墨經》總綱,那些筆墨正在重組為赤色的"節用節葬"咒印。洛青衣俄然明白,所謂惡念核心,不過是初代钜子為對抗域外天魔製造的活體封印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