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廢墟深處傳來機器音:"新任盟主,可願飲下這杯三生酒?"三百藥人屍骨的陣圖俄然活轉,女屍殘破的右手竟托著青銅酒樽,樽中酒液泛著沈墨與蘇晴的麵龐。林秋寒的劍鋒凝在半空,劍身倒影中的三張麵孔同時開口:"飲下此酒,你將擔當沈墨的劍道、蘇晴的毒術,以及......"女屍俄然收回嬰啼般的笑聲,"真正的秦氏血脈!"陽光俄然轉為血紅色,驚鴻劍劍柄的"秦昭陽"銘文與"三生印"產生量子膠葛,林秋寒的皮膚下閃現出沈墨的劍痕與蘇晴的醫紋。他俄然想起師父臨終前那句讖語:"你本是三教九流鑄就的活鼎,唯有飲儘三生濁酒,方能煉出本身的道。"劍尖刺入青銅酒樽的頃刻,全部武林的玉脈俄然反向抽取烽火之力,將地宮廢墟中的蠱蟲殘骸與藥人陣圖,硬生生拖入三生酒釀的循環。
"劍心透明,豈容魑魅魍魎!"林秋寒暴喝一聲,劍鋒劃破長空。卻見金轎中人悄悄抬手,袖間流蘇化作萬令媛蝶,竟將淩厲劍氣悉數纏住。待金蝶散儘,那雙曾令他魂牽夢縈的翦水秋瞳,現在卻泛著噬骨寒光:"林少穀主,你可知這具身材裡,流著的但是你好友秦師兄的血?"
林秋寒握劍的手骨節發白,劍穗上的紅繩已纏滿盜汗。他清楚記得秦昭陽的屍身是昨夜由玄甲衛送回廟門的,那襲染血的掌門袍現在竟穿在金轎中人身上!更令他瞳孔驟縮的是,那人耳後若隱若現的硃砂痣,與三年前梅林初見蘇晴時,她親手點在他襟前的那顆痣,竟是分毫不差!
"少穀主彆來無恙?"銀鈴般的笑聲穿透雲霧,自百丈城樓之巔傾瀉而下。十八名紅衣孺子赤足踏雲,金線織就的轎簾在罡風中獵獵作響,八抬金輦竟騰空虛渡如禦劍而行,引得觀戰世人倒吸寒氣——這等禦空之術,竟比傳說中的青冥劍遁更勝三分!
驚鴻劍劍柄的"秦昭陽"銘文在現在與梵文產生量子膠葛,劍身竟排泄沈墨當年斬殺魔尊時濺上的血珠。林秋寒的瞳孔在烽火映照下收縮,驚鴻劍劍尖俄然排泄沈墨當年斬殺魔尊時濺上的血珠,與蘇晴的醫毒在劍氣中重組出"三生印"的宿命紋路。胎音與烽火的烽火氣在現在產生量子膠葛,全部武林的玉脈俄然共鳴,驚鴻劍劍尖竟排泄沈墨當年斬殺魔尊時濺上的血珠。
"好個無間天國。"林秋寒劍指輕彈鼎身,鼎中飛出他幼時佩帶的鎏金長命鎖,鎖身浮雕的雲紋在血光中扭曲成猙獰鬼臉。"隻是這齣戲,該換戲本了。"他指尖凝出《毒經》記錄的"噬魂紋",鎖芯俄然迸射血光,映出十三年前秦昭陽用此鎖取他指尖血的畫麵——那日梅林初見,恰是這滴血開啟了兩人膠葛半生的因果。
血珠墜地,刹時化為丈許血霧。林秋寒在腥風中嗅到一絲熟諳藥香——那是蘇晴調配的"九轉還魂丹"!劍光暴漲間,他俄然想起昨夜廟門暗樁傳來的密報:有人以重金拉攏了藥王穀叛徒,盜取了那批僅存的拯救丹藥。而現在金轎中人周身流轉的,清楚是丹藥中包含的澎湃朝氣...
烽火在蒼梧城頭扭曲成蠱蟲形狀時,林秋寒的劍尖正滴落著七彩血珠。這些血珠在青石板上凝成曼陀羅斑紋,與涅盤經梵文在皮膚下流走的軌跡交叉成詭異的陣圖——每一步踏出,便有一朵燃燒的青蓮從足底升起,將地磚灼出蛛網狀裂縫。他望著城門上高懸的"武林盟主大典"鎏金牌匾,俄然嗅到風中混著曼陀羅與血腥的熟諳味道——恰是那夜青霄劍派滅門時,暗河殺手團"蛛影"留下的獨門毒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