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佩俄然收回清鳴,鼎中血水翻湧成卦象。林秋寒瞥見幻象:二十年前的重陽夜,崋神醫將蘇晴推入鼎中時,她耳後尚未點痣。鼎底魂燈燃起的刹時,陸九幽的枯手從燈焰裡伸出,將守宮蠱卵塞進她口中。而現在懸浮在祭壇上的藥王鼎,鼎足竟釘著七十二枚青銅虎符——每枚虎符都連著沙海深處某具黑甲馬隊的屍骨。
"本來你纔是最後的祭品。"白衣人指尖劃過林秋寒的胎記,胎記俄然裂開,暴露內裡爬動的蠱王元神。他反手握住烏黑劍鋒,劍氣分裂的沙地暴露下方青銅祭壇——二十八根鎖龍柱上釘著的,鮮明是曆代藥王穀主的屍身。他們心口插著的殘月佩拚成完整星圖,正與林秋寒掌心的胎記共鳴。
當第一縷蠱霧觸及臉頰時,林秋寒的瞳孔突然收縮。鼎中浸泡的蘇晴並非屍身,而是被抽乾血肉的皮郛,耳後硃砂痣的位置插著半枚殘月佩,佩身裂紋裡鑽出的金蠶蠱正啃食她的琵琶骨。更駭人的是鼎耳貪吃紋中伸直的枯骨——那清楚長著與本身不異的北鬥吞狼骨相,指骨捏著的,恰是三年前從貳心口剜出的半顆金丹。
沙海俄然陷完工深淵,暴露下方懸浮的青銅祭壇。二十八根鎖龍柱上釘著的,鮮明是曆代藥王穀主的屍身。他們心口插著的殘月佩拚成完整星圖,正與林秋寒掌心的胎記共鳴。當最後一塊玉簡碎屑化為飛灰時,林秋寒的驚鴻劍俄然貫穿黑衣女子——她胸口的殘月佩裡,封存著蘇晴最後一縷靈魂。
第一盞魂燈亮起時,林秋寒的北鬥吞狼胎記俄然灼痛。燈影裡走出的白衣人與他麵貌彆無二致,隻是眼瞳泛著鎏金色,手中驚鴻劍通體烏黑,劍氣掃過之處連月光都被吞噬。更詭異的是,白衣人腰間吊掛的虎符,正與林秋寒懷中那塊產生共鳴——那清楚是藥王穀地宮裡彈壓魔神的關頭法器。
黑衣女子俄然從魂燈暗影中現身,麵紗被劍氣掀飛。她額間第三隻眼淌出黑血,手中銀鐲迸射的七枚毒針竟化作蜈蚣撲向祭壇:"你覺得藥王穀煉的是星門鑰匙?他們養的是能吞食命格的活鼎!"話音未落,青銅棺槨俄然透明如琉璃——棺內冰封的魔神首級展開第三隻眼,祂額間裂開的裂縫裡,鮮明嵌著林秋寒三年前喪失的半顆金丹。
"星晷現世時,該清理容器了。"白衣人的聲音與林秋寒如出一轍,烏黑劍鋒卻直指貳心口。劍氣觸及衣衿的刹時,林秋寒懷中的殘月玉佩俄然浮空,裂紋處迸射出的金光竟在沙地上烙出《滿天風雨下西樓》記錄的"大黑天"召魔陣。陣眼處懸浮的,恰是三年前從藥王穀禁地撈出的陰陽魚殘片。
黑衣女子俄然從霧中現身,麵紗被蠱火灼出焦痕。她扯開衣衿暴露心口,那邊嵌著的恰是林秋寒三年前喪失的另半枚殘月佩:"星晷現世時,濕婆之眼需求雙生容器。"她指尖劃過林秋寒的北鬥胎記,胎記俄然裂開,暴露內裡爬動的蠱王元神:"你覺得藥王穀煉的是星門鑰匙?他們養的是能吞食命格的活鼎!"
"叮——"
白衣人的烏黑劍氣俄然暴漲,七十二盞魂燈同時炸裂。林秋寒的驚鴻劍匣主動重組,七十二柄短劍卻調轉方向刺入本身經脈——每柄劍都連著魂燈中的指骨,劍鋒觸及蠱蟲的頃刻,整片沙海俄然閃現藥王鼎虛影。鼎中沸騰的並非藥液,而是半凝固的星輝,鼎耳貪吃紋中伸直的枯骨,清楚長著與白衣人不異的北鬥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