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膽本是劇毒之物..."林秋寒觸到密文殘留的溫度，俄然想起師父臨終遺言，"但與硃砂調和後，毒性會隨時候消逝，唯有在至陰至濕之地纔會顯形..."洞壁劍痕俄然出現幽藍鬼火，照亮灰衣人耳後若隱若現的蠍尾紋身——那竟是藥王穀叛徒石萬嗔的標記。林秋寒瞳孔驟縮：十三年前胡一刀中毒案中，恰是這個用毒妙手勾搭田歸農，在苗家劍法上淬毒的凶手，而現在灰衣人掌心那團青色藥霧，竟與藥王穀秘檔中記錄的"血祭還魂丹"煉製伎倆完整分歧。

他記得師父垂死之際，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摩挲玉佩："當年蒼梧城主將我打下山崖時，這半塊玉佩被山石切出缺口..."話音未落，師父便被劇毒攻心，而現在玉佩在灰衣人衣衿間若隱若現的流光，竟與師父房中供奉的月影石佛龕輝映成詭異的陰陽雙璧。

"秋寒，你可記得沈老城主最厭何種熏香？"師父的聲音裹著冰碴，與窗外哭泣的北風混在一起。林秋寒喉間發緊，想起客歲中秋宴上，沈老城主當眾打翻的"凝露香"——那是以深海冰晶與龍涎香煉製的異香，傳說能令人血脈解凍，而拜帖上殘留的，清楚是藥王穀秘傳的"血梅燼"氣味。

他記得師父臨終前將帛書塞入他懷中的景象：那日暴雨滂湃，師父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扯開衣衿，暴露胸口猙獰的灼痕——恰是幽冥閣"換皮秘術"留下的印記。硃砂調和孔雀膽的奇特伎倆，現在在潮濕洞窟中閃現出真容：本來深褐色的梵文逐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與幽藍交叉的紋路，竟與方纔灰衣人後頸的蠍尾紋身模糊照應。

洞外俄然傳來金鐵交鳴聲，如同夜梟啼鳴扯破夜幕。灰衣人足尖點地掠至洞口，殘月玉佩從衣襬滑落的刹時，林秋寒藉著雷光看清那道新月形缺口——與師父臨終前收藏的那半塊玉佩，竟嚴絲合縫地符合。

林秋寒的瞳孔驟縮：灰衣人後頸處若隱若現的蠍尾紋身，竟與藥王穀叛徒石萬嗔的標記同源。暴雨沖刷著洞壁劍痕，那些與思過崖如出一轍的劍氣走勢，現在在他眼中化作森然赤色——本來幽冥閣與藥王穀的恩仇，早在十三年前就已埋下如此詭譎的伏筆。

林秋寒的指尖俄然沁出盜汗，三日前師父秦昭陽在藏書閣的行動如走馬燈般閃現：那日暴雨滂湃，簷角銅鈴在暴風中收回瘮人哀鳴，師父卻獨坐案前，將蒼梧城來的拜帖鋪在滲入雨水的檀木案上。燭火搖擺中，他指尖幾次摩挲"城主親筆"四個鎏金篆字，指腹因用力過猛竟將墨痕蹭得恍惚——那力道，竟比當年教誨他劍招時更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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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壁劍痕俄然出現幽藍鬼火，照亮灰衣人後頸處若隱若現的蠍尾紋身。林秋寒瞳孔驟縮：這竟是藥王穀叛徒石萬嗔的標記，而石萬嗔恰是十三年前胡一刀中毒案的主謀。灰衣人掌心閃現青色藥霧，將灼痕掩蔽成流轉符文："陸九淵的孿生兄弟陸九幽，現在正戴著他的麵具，在城主府宴請各路英豪。"

灰衣人五指輕撫灼痕，金屬摩擦般的嗓音帶著自嘲："藥王穀的'換皮秘術'，倒是讓你看出馬腳了。"他掌心俄然閃現青色藥霧，將灼痕掩蔽成流轉的符文，"不過這張臉，可比你腰間那道幽冥閣印記有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