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念子心切!
蘇晚卿看了看中正帝,又望向世人,獨自深思起來。
“嗯。”那男人低聲應著,不緊不慢的跟在前麵。
這席家宴一向持續到深夜。
提及七皇子央王,蘇晚卿雖說冇有見過,卻也是如雷貫耳印象極深。
想到這一點,諸位皇子心中都多了幾分篤定。
“六哥說的有理,七哥並非銅皮鐵骨,那裡能擋得住刀劍?”一名公主忍不住起家討情。
吃的差未幾了,八皇子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朝著中正帝一揖,“父皇。”
這個時候魚貫走入一溜加菜的宮婢,將世人的重視力引了返來。
四皇子見狀舒朗的笑了笑,“母後教誨的是,親疏理應有所辨彆,不然五弟夾在兩位貌美的女子之間難做棄取,想想也是頭疼的很。”
夙來渾厚的三皇子遊移半晌也站了起來,伏在地下款款一拜:“父皇便是要七弟馳騁疆場,也不礙回京過年的短短幾日,畢竟,七弟已有兩年多未曾回京,如果出了甚麼事……”
聽到這話,皇後的神采倒是不多數雅了,沈清儀也有些微怔。
“我如何聽起來像是四哥深有體味,莫不是有感而發?”六皇子擱下酒杯嘲弄道。
六皇子見狀皺了皺眉,跟著起家一輯,“父皇,疆場上凶惡非常,刀劍無眼熟怕會傷了七弟。”
八皇子的神情是可貴的端莊,“眼看著年關將近,兒臣大膽想向父皇請一個恩情。”
八皇子把頭低了低,“兒臣求父皇允準七哥回京過年。”
這位央王是八皇子一母同胞的兄長,傳聞中,他的性子不羈不馴,可謂是離經叛道的典範,連到處冇有正形的八皇子,在他這位親哥哥麵前也得敗下陣來,是一眾後代裡最讓中正帝頭疼的一名。
皇後神采一黯,按捺著隱怒的語氣裡帶了幾分輕視,彆有深意道:“老八終歸是年紀尚輕,還不明白嫡子為貴的事理,嫡庶之間何止雲泥之彆,正妻哪能是側室可比的?”
八皇子微微勾唇,低頭不接話了。
一時之間,殿中低笑聲四起,剛纔另有些奧妙的氛圍在轉眼間一掃而空。
八皇子見皇後吃了癟一臉不悅,忍不住笑了笑,“父皇說得有理,五哥納了這麼個側妃,也該當用些心機了。”
想到這裡,皇後不由的有些惱意,盯著燈火覆蓋下一臉安靜的蘇晚卿愈發感覺看不紮眼。
“前頭暗處有個台階,您謹慎著點。”獄卒躬著身子,手裡提了一盞火油燈在前帶路,不時對身後的男人提示一聲。
席下世人見中正帝是這般反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朕量他也不敢!”中正帝還是沉著的神采放緩了一些,低斥道:“倒是你如何不知輕重了,西北邇來不大安寧或有戰事,老七戍邊多年,也該讓他交戰曆練,好好磨磨那不馴的性子,這話,朕白日纔在朝堂上說過!”
中正帝看著幾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一錚錚男兒,何懼存亡!”
當世重視嫡脈,皇後並冇有說錯,也是在一語雙關的警省著八皇子的庶子身份,不過倒是忽視了中正帝也是一名嬪妃所出,並非嫡子。現下當著中正帝的麵提血脈尊卑,無異因而在暗指他的帝位來路不正了。
“說。”
“謝父皇開恩!”世人的臉上已是形於色的歡樂,又是齊齊行了一禮,才坐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