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是翊王府先前就安插好的,裡頭的東西天然也是先前有人擱了出來的,蘇晚卿看在眼裡,在為肅元翊的早有籌辦訝異之餘,大抵明白他要做甚麼了,忙走近兩步道:“王爺令媛貴體怎可毀傷,還是讓妾身來吧。”
“奴婢明白。”紅芙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迷惑,身子倒是毫不遊移的一褔快步分開了。
蘇晚卿神采微訝,用切磋的目光看了肅元翊一眼,見他麵色安靜,又看向那指腹,翻來覆去的辯白了好幾巡,指腹上果然是甚麼也瞧不出來了。
蘇晚卿回過神,正對上笑得一臉喜氣的碧蕪。
短短瞬息,那傷口竟然消逝了!
這麵貌,這眉眼,蘇晚卿實在是太熟諳!太熟諳了!
“錯了,現在我們得改口喚側妃了。”紅芙看了碧蕪一眼,在一旁小聲改正道。
而他們現在要去的後堂,是內院裡會客見禮的堂屋,因為遵循典製,婚後第二日夙起,新入門的側妃該當向正妃敬一杯茶,稱做入門茶。
緊接著一列婢女就排闥走了出去,走在最背麵的是進了翊王府便不見了蹤跡的碧蕪跟紅芙。
便是在復甦時,那紅唇輕啟,在她耳邊輕吐的那句“蘇家,亡矣”,也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耳邊反響,實在不敢健忘!
蘇晚卿跟在肅元翊身後,用陌生的目光打量著麵前這座還算熟諳的宅邸,皇子的府邸都是遵循郡王的等階修建的,翊王府也不例外,占地範圍極其可觀,由一道垂花門隔出表裡兩進大的院落,外院是肅元翊常日見客跟措置公事的處所,內院則是主子們的寓所與後花圃的地點。
蘇晚卿聞言冇有動,暗自琢摸著這話是對誰所說,抬起眼卻見恒文已經在窗外應了聲“是”退開了,便起家行了一個謝禮。
她冇有重視到肅元翊的手被她這麼握來握去,垂垂有些生硬,幾近是俄然的,他將手抽了出去。
此時,座上的沈清儀也留意到了外頭的動靜,起家迎了出來,向肅元翊屈身施禮,“妾身給王爺存候,恭賀王爺大喜。”
碧蕪一拍腦袋,吐了吐舌,“對對對,是奴婢忽視了。”
“府中有位門客,略識些醫術。”肅元翊將桌上的兩樣東西收回屜裡,冇有給蘇晚卿持續問下去的時候,提了聲音道:“起榻吧。”
“還望王爺護妾身名節。”蘇晚卿輕聲回著,伏地不起。
手上一空,蘇晚卿恍然認識到本身怕是有些孟浪了,有些難堪的撫了撫額邊的髮絲,淡定道:“這止血藥王爺是從那邊得來的?”
清澈的晨光傾瀉在蘇晚卿的身材上,映在她烏黑的秀髮上。她的姿勢無疑表示出了弱勢者的謙虛,但她的腔調仍然非常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