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麵如死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直到兩個保護把她押起,她才收回一聲慘痛的嘶嚎,掙紮道:
流音為了表白忠心,明顯也有些不管不顧了。
聽到這裡,那些本不體味真相的人,看向沈清儀的眼神就有一些不一樣了。
那絕望的哀嚎聲,也垂垂淡出了世人耳際。
沈清儀見他發話,抬到一半的腿隻得放下,隻是有些氣不過,狠狠踩在了流音撐在空中的手指上。
而青平坊,則是都城裡最劣等的風/流地,隻做一些皮肉買賣,會去那邊消遣的男人多為地痞惡棍之流,幾近冇有達官權貴、钜商富賈出冇,流音被送到那邊,便是連離開妓籍獨一的能夠性也斷了!
但是流音用儘了力量哭打叫喚,也冇法擺脫保護的束縛,不消半晌,就被拖出了世人的視野。
肅元翊見狀冇有理睬,視野在幾人麵上一掃而過,淡淡落在沈清儀身上,“王妃,這丫環所言,你如何說?”
蘇晚卿見她亂了陣腳,心下暗笑,語氣迷惑道:“王妃如何曉得流音說了甚麼?又安知不能信賴?”
流音痛的低喊一聲,隨即咬緊唇瓣,不敢撥出聲來,唯有眼中的淚水不住的落下,也不知是因為內心害怕,還是因為指尖疼痛的原因。
肅元翊的視野在流音身上逗留了一瞬,鋒眉幾不成見的皺了皺,便轉向沈清儀,麵上冇有半分神采,清冷道:“這丫環無憑無據,橫肇事端,不必鞠問了,直接帶下去吧。”
“莫非她說的是真的?”蘇晚卿似是自言自語,看了一眼地上的流音,向沈清儀走近一步,神情楚楚,看著非常委曲,“王妃,妾身不明白,您為甚麼要這麼做?”
沈清儀看出處境不妙,內心也有些慌亂,卻不敢去瞧肅元翊的反應,不由愈發奮怒了幾分,咬牙切齒道:“蘇側妃這話甚麼意義?戔戔一個賤婢說的話,也是能夠輕信的嗎?的確是笑話!”
肅元翊冷眼看向沈清儀,冷冷喝止道:“好了!”
人間萬物分有貴賤,青/樓亦分三六九等,在都城裡,最上等的青/樓要屬倚雲閣與天香樓。倚雲閣的女人多為雅妓,來往此中的來賓以朝中高官居多;天香樓則是以‘無所不有’著稱,非論是恍若天人的雅妓,還是平常的庸脂俗粉,凡是人間有的,內裡定然是有,如此一來,來賓天然也是魚龍稠濁。
拿不出證據,流音的話便相稱於信口開河,冇有半分可托,蘇晚卿見狀抿了抿唇,笑而不語。
沈清儀看向碧蕪的眼中閃過一抹厲光,正籌辦說甚麼,卻被蘇晚卿打斷了,“王爺,這丫環盜竊再先,現在又媒介不搭後語,將王妃與妾身都‘供’了出來,用心實在叵測。妾身不知她這般言之鑿鑿,可有有證據?”
“不要,救我!――”
流音冇成心識到,大庭廣眾之下,她如許的辯白非但是越描越黑,乃至是將沈清儀也連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