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睿一怔。
“主子……”明黃色簾帳外,低聲的呼喊響起。
確然是床榻。
恍忽間,她模糊感覺這個處所很大,唔,是一張很大很大的床。
雲睿頓覺有趣得很,再在這床榻上多待一瞬都感覺無趣,連床榻最上方精工雕鏤的惟妙惟肖的鳳凰都冇法勾起她的興趣了。
景硯一滯,暗自抱怨本身貪睡,誤了給太後問安的時候。
“你做惡夢了……”她說。
不是本身睡慣了的床帳。
雲睿見她對本身虛虛伸開雙臂,曉得是要讓本身疇昔,頓時有點兒害臊,不過終究還是挨不住靠近這誇姣女子的巴望,手腳並用向前爬了幾下,撲到了景硯懷裡。
恰是她那位昨晚剛認的“皇嫂”!
景硯驚醒,渾身大汗淋漓。
直至昨夜接回了新皇儲,又見這孩子頗合本身情意,她心中才安寧幾分。這孩子癡纏著本身的衣衿,雙手雙腳地八著本身的身材,景硯被如此依靠,大覺欣喜,心神一鬆,便替她換了衣服,摟著她小小的、溫熱的身材,黑甜一覺,睡得昏入夜地。
雲睿美麗的小臉又蒸騰上了熱氣。
是景硯!
是侍女嗎?還是……她?
雲睿的眼風不經意地掠過景硯柔嫩的曲線,小臉騰地紅個通透。她從速蹭了蹭身子,往闊彆景硯的方向挪了挪,又難堪地移開目光。
雲睿張大了眼,微仰起臉,打量著四圍繁複的斑紋和標緻的流蘇――
恰在此時,景硯許是做了甚麼惡夢,眉頭大皺,飽滿的額頭和誇姣的鬢角皆沁上了一層汗珠。
床榻上,統統還是。獨一分歧的是,多了一個體貼本身的孩子,睜大著黑亮純然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本身。
雲睿眨眨眼,冇敢動。
景硯醒過神來,緩緩鬆暢度量,深吸一口氣:“侍墨,何事?”
景硯摟緊她,心中結壯了兩分。憶及夢中所見,還是心慟不已。
雲睿展開眼睛的時候,另有幾分恍忽。
她霍然起家,身上的衣服如絲般滑過。
雲睿一驚,方纔發明本身身上穿的已經不是昨日的那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