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峯迴路轉”,便是描述他此時的:本身明顯昨日獲咎了太皇太後、太後和小天子,可恰好人家冇放在心上,還選中了自家二公子為帝師……
“哀家心中確是有一人選,隻是不知其意如何。”
她哀容一收,突地話鋒一轉,麵向宇文承吉:“哀家想著,老叔王也是古稀之年了,正該替達兒定一門好婚事,老叔王含飴弄孫頤享天年豈不快哉?”
“你也是個薄命的孩子……”段太後低喃著,“可這人間的不凡事,哪一樁哪一件不是曆經磨難之人做出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啊,硯兒!”
此等情狀,群臣皆是心中一凜,七八雙眼睛齊齊落在宇文承吉挺瘦的背影上,頓時感覺那影子格外肥胖了,連鬢髮也都彷彿更慘白了幾分。
“這些年來,諸般瑣事,老叔王諾大年紀,為國事、為宗室也是操碎了心!哀家實在忸捏得緊啊!”
“不!不!”景硯點頭,“母後正值英年,如何會老?”
“硯兒啊!哀家老了,心勁兒也鬆了……”
霍然昂首,他發明太皇太後正笑眯眯地瞧著本身。
段太後微微一笑:“二卿自本日起就是天子的師父了。不過,哀家曉得你們公事繁忙,又是有了年紀,冇體例日日教天子讀書。是以,請二卿替哀家參詳參詳,天子的師父選哪一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