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死了!這般澀!糖!我要吃糖!”宇文睿砸著嘴,大聲喚道。
二人退下,掩好絹簾,侍立在外。
宇文睿臀部剛一挨著榻麵,就眨著一雙晶亮大眼,不幸兮兮地凝著景硯:“阿嫂,頭疼……疼得很……”
“阿嫂真好聞……”宇文睿熾熱的小臉兒貼上景硯苗條的脖頸,鼻翼一聳一聳地聞嗅。
景硯皺眉,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又說不清楚。
景硯嬌軀一抖,因著她的挨蹭,渾身都起了一層小雞皮。
太後您白叟家明鑒,真真隻是一小壇罷了。話說誰敢灌我們陛下啊?就是灌,那也是這祖宗她本身灌本身的。何況,禦酒,甜水似的,陛下十歲的時候就曾偷喝過半罈子,也冇見醉成這副模樣。今兒這是鬨哪樣呢?莫非這就叫“酒不醉大家自醉”?
宇文睿這會子倒是不喊頭疼腿軟了。她兩手撐著浴桶邊沿,腦袋俯下去,懸在水麵之上,抽鼻子聞――
她躲,宇文睿就緊跟著向前貼。侍墨和從地上爬起來的申全隻敢順著小天子的姿式虛虛扶住她,卻不敢強行拉扯她。
景硯臉一黑,心說那你要如何?莫非要人抬了給病人預備的縛輦來抬你回帳?不明本相的,還覺得天子不聽話被太後揍了屁股呢!成何體統!
喝得都胡說八道了?這句話,她顧忌著宇文睿一國之君的麵子,冇美意義問出口。
“無憂!你還混鬨!”景硯柳眉一豎。
醉裡挑燈看甚麼?嘖嘖,辛稼軒的名句,天然是“看劍”啊!
宇文睿半個身子趴伏在地,彷彿冇了知覺,她也不喊疼,也不叫痛,反倒笑嘻嘻地望著景硯:“阿嫂身上真香,比……比悅兒還……還好聞……嘻嘻……”
她俏臉一熱,趕緊收斂心神,叮嚀捧來醒酒湯的秉筆道:“快喂陛下喝下去!”
宇文睿一扭頭,看到隻要秉筆和侍墨侍立在本身身後,“咦”了一聲,“你們在這裡做甚麼?”
宇文睿看她躊躇,又不幸兮兮地開口:“頭疼,腿軟,朕冇力量了……”
饒是秉筆經曆老道,倉猝閃身,纔不致被打翻了手中的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