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諸王不必惶恐，我的人。”

有魚：“大字不識我一樣打天下，至於後嗣，酈王就有後嗎？江山代有秀士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後代自當擇賢而主，我鬱氏可不要甚麼千秋萬代。”

舒晉被關押在一座冷宮當中，罪名未幾，隻一條――歪曲宸帝。他已經不是酈國的王了，有魚如何措置他，諸侯不敢多管閒事。

舒晉衝到有魚跟前拽住有魚的衣領，眼眶充滿血絲，用心挑有魚的恨。“你忘了，是我把你扔回晏營讓你變成一個宦官的，你竟然不殺我？”

“你還真會精打細算，彆妄圖蹭吃我皇家的糧，誰的兒子誰養去。”

“不，我是來噁心你的。”

此情此景彷彿六年之前，他從天而降，來到這個天下展開第一眼，便是見虞老頭這般跪在他跟前，道：“奉天承運，天降真主，吾皇萬歲！”

“你要針做甚麼？”

“我手上有一小我，你會作陪的。”

諸侯冇有貳言，酈人卻不平：“論資質，宸王有甚麼比得過陛下！大字不識又無人繼後。”

有魚揚起對勁的笑容，逼近舒晉，伸手抓住帝袍。舒晉身子早已氣得發虛，有氣有力、七手八腳地推開有魚――“走開！”

――“陛下背上有狼首紋，如有假諸侯早鬨翻天了！”

“為我？”舒晉嘲笑起來，精力幾近崩潰，發了瘋似的痛斥道，“為我他就該把狼紋刻在我的背上，為我他就該做我忠心耿耿的臣子，而不是吃裡扒外、攙扶你這個廢人！”

“如何不怕，夢到你我都一身盜汗。”

舒晉猜疑地盯著束手無策的有魚，咬了一口肉，沉悶的嚼著，不再說話。

――“陛下不愧是天子，又是赤瞳又是狼首紋，這會酈人得認，晏人也得認，今後晏酈便一家親了。”

有魚的兵在城外，諸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何況有魚跟舒晉半斤八兩，倆人誰當天子都隻是內部替代，於諸侯冇甚麼是非關鍵。

有魚起家背對舒晉，脫下上衣，暴露了背脊，慢條斯理披上帝袍。舒晉看到了狼紋，終究明白了封淡淼的統統行動，心灰意冷的合上眼睛。

“你到底給老頭施了甚麼咒？”舒晉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唇齒顫抖，似要把有魚生吞活剮。

――“當今陛下竟然是晉酈王室？”

酈臣忙去禁止有魚大不敬的行動，被諸侯歹意的擋下來。有魚輕手一推將舒晉放倒，直接跨坐在舒晉身上，將舒晉剝了個潔淨，還不忘捏一把舒晉的臉：“跟你兄長鬥，還嫩!”

有魚裝腔作勢，接管世人朝拜，瞻仰彼蒼，目色透著寒光，虔誠的默唸叨：老天，我感激你大爺。

諸侯竊喜，有魚既然不主張家天下，他日風水輪番到自家還未可知，皆讚道：“宸王好氣度！”

舒晉震驚，不過很快沉著下來。蒼鸞既然把赤瞳給了有魚，多給個玉璽不算甚麼。 “你，不怕我…”

有魚攤手：“你欠我的虞老頭都替你還了，我倆一筆取消。”

“諸王可有貳言？”有魚“友愛”的問一句，語氣陰沉。

桌上放涼了一鍋烤乳豬，虞米糯來過了。

有魚大抵想到舒晉想乾甚麼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身子難籌劃大業，他說過的。”

六年了，他做了一件並不想做的事，成了一個並不想成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