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對著朝本身衝過來的北人咧嘴一笑。那北人看到一張血淋淋的臉龐之下暴露兩排森森白牙,仿若北人神廟當中的惡魔普通,自幼時起便深埋於其心底的最大驚駭頓時被激發。這名北人妙手竟然怪叫一聲,轉頭就跑。
這一招,恰是老虎捕食之時,用的最多的縱身撲擊之法。
赤赤兒手中的镔鐵槍才抬起,又一條身影直撲向他的腰腹之間。
赤赤兒見阿虎變招如此之快,借勢躍起,直撲本身麵門,心知回槍抵擋絕對來不及。赤赤兒雙腳腳後跟在地上猛地一蹬,身形朝後急退。身形疾退的同時,赤赤兒終究將镔鐵槍收了返來,一抬手,朝著騰空飛撲的阿虎直刺,不求傷敵,隻求將其逼退。
阿虎見這名北人妙手手中的彎刀垂下,也不管他是不是還活著,一雙虎爪按例抓住其脖頸,用力一撕。如同先前的赤赤兒一樣,這名北人脖頸被裂,頭顱也骨碌碌滾將下去。
情急之下,赤赤兒氣沉丹田,一聲大吼,將镔鐵槍再度朝上猛力一抖一甩,欲將阿虎甩脫。
阿虎方纔雙手緊緊握住赤赤兒的镔鐵槍槍頭,便是仿照了老虎撲倒獵物以後將其摁住的行動。而赤赤兒一抽镔鐵槍,阿虎順著镔鐵槍的槍桿就朝赤赤兒身前攀行過來,則是阿虎閒暇之時旁觀貓兒的行動所得。如果赤赤兒再不放手,待到阿虎順著镔鐵槍的槍桿匍匐至其身前時,阿虎便要脫手,以手中虎爪,直接襲向赤赤兒的脖頸或胸腹。
阿虎和阿豹之以是同時挑選赤赤兒作為脫手的工具,皆因為此前那一次脫手之時,赤赤兒手中的镔鐵槍使出了必殺一招,直指阿土。
此人,恰是阿豹。阿豹所使,乃是一雙仿照花豹的前肢所製成的豹刺。
在柳雲風劍斃孛孛兒之時,阿虎和阿豹二人也與赤赤兒分出了勝負。這三人,不但分出了勝負,還分出了存亡。
赤赤兒手中的镔鐵槍被柳雲風劍勢上挑,正鄙人死力欲將镔鐵槍壓下,卻因為柳雲風俄然撤力,導致镔鐵槍重重地敲擊在空中之上,將赤赤兒的雙臂都震得發麻。
脫脫兒先前被獨孤寒刺傷後,被兩名北人妙手救回,逃得一死。將其救下的兩名北人妙手將其帶回己方陣營以後,一向持刀守在其身邊。
方纔,阿虎借赤赤兒镔鐵槍上抖之力騰起,自上而下對赤赤兒撲擊之時,阿豹曉得,本身脫手的時候到了。
而阿虎所使的虎爪,則近乎完整仿照老虎的爪子製成,不但爪柄和爪齒更短,並且,全部爪身,也緊緊地貼合在阿虎的雙手之上。
阿虎和阿豹連殺三人,不再持續進擊,卻同時縱身一躍,躍迴圈中,護於阿土等人身邊。
誰曉得,不抽還好,這一抽,那精乾男人竟然順著镔鐵槍的槍桿緩慢攀行,朝赤赤兒疾爬過來。攀行當中,精乾男人的雙手之上,寒光閃爍。
好笑桑讚及其三大弟子滿懷信心而來,要在中原以內做下一番大事,卻在與柳雲風等人照麵的第一天,就儘皆喪命於這襄陽城中。
但罵歸罵,打歸打,每逢對敵之時,隻要不是陷於圍攻當中,一有機遇,這二人就彙合於一處,阿虎進犯敵手的上三路,阿豹進犯敵手的下三路,再度合擊。
對於苗人來講,阿土便是他們的公主,是天上的雲朵,是林中的百靈鳥,不容輕瀆。赤赤兒那一招固然終究被柳雲風攔下,連阿土的身前都未能靠近,但僅憑其企圖對阿土出招這一樁,赤赤兒便已被果布、阿虎、阿豹和阿妮視作了存亡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