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手上光芒一閃,但很快又穩定下來,她心分兩用,一邊措置鐘歲的命格一邊對清塵說道:“不是這個意義。天道會產生無數因果,讓你不得不去做某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則讓你毫不高聳地成為命格上所指的人。”
雲青的手在鐘歲額上虛按,他眉心間那點靈明閃動變幻:“你冇明白我的意義,有冇有人道不是修道者本身說了算的。謝遙將道種收斂起來投入道棋,莫非它們就真的不存在了嗎?”
且非論她到底是甚麼,總之謝遙感覺先把道種和道果從她那邊奪下還是比較精確的挑選。
賢人替修道界躲避懲戒,剝削道果,漫衍道種,他們多存活一刻,修道者們從天道這裡打劫的力量就多一分。隻要完整將賢人毀去,修道界纔會墮入大難,天道的懲戒才氣真正來臨到修道之人身上。而隻要像巫道期間、神道期間那樣的災害完整來臨到每一個道統之上時,天道才氣將那些被奪走的力量全數收還。
“罷了,我不想同你說這些。”雲青搖了點頭,竟然直接挑選了避退,她回身對清塵道,“我們走。”
雲青閉上眼睛,微微垂首,神采和順安然:“也不算太急。”
謝遙的話與雲青針鋒現對,咄咄逼人:“假定冇有對自在與力量的渴求,對未知之地的神馳,那麼修行者與六合間那些無靈之物又有何辨彆?對於天道而言天然是統統人都乖乖順順、不爭不搶更好,但是對於修行者而言又有幾個情願把本身困在這片淺灘之上,瞻仰無上大道而不得攀附?”
謝遙較著不籌算就這麼讓她跑了。前次在東海是雲青溜得快,底子冇有和謝遙正麵對上,而此次好不輕易被他截下了,說甚麼也要先試出她真正的氣力才行,不然今後爭奪道棋也太冇底了。
“等等!”
“謝遙都曉得你是我留下的子了,你再呆著又有何用?”雲青從句芒肩上跳下來,踏於虛空當中,“得想個彆的體例……”
“嗯,鐘歲,人道道統的擔當之人。”雲青抬手,鐘歲的身子被放平,穩穩地懸浮於虛空當中,“我將你改成他的命格。”
清塵驚悚地喊道:“鐘……鐘歲?”
謝遙站在離她隻要一步之遙的處所,不上前也不退後,他安靜淡然的神采在雲青此言出口後竟有些微的動容。
她略作思考,然後細細說來:“天道因果對人的影響不但僅在一些事件上,另有通過事件而產生的心境、感情、思惟的竄改。比如你的命格是清塵,但是你在曉得以後用心違背天道,不想成為清塵。殊不知你這類逆反的思惟恰好構成了‘清塵’的一部分,我是說……就連‘違背天道,不想成為清塵’如許的設法也是天道付與你的。”
謝遙隻是稍稍受阻,雲青這邊就已經以最快的速率籌辦分開了。句芒將雲青抱到肩頭,然後兩隻爪子抓起清塵,雙翅一振就飛離萬裡以外。這時候人道道種已經垂垂在人族身材裡隱冇,謝遙明白再擔擱下去要想收還它們就很難了,因而隻得看著雲青藏形匿蹤,放棄追擊。
清塵似懂非懂:“這個我明白,存在過的不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