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氣力並非她現在能夠測度,既然是畫外之人,那麼掩蔽天機乃至竄改天機的本領想必也是有的。這麼說,對方在她進入經天宮時就曉得了她的存在,那麼他又何必比及百花祭再動手呢?或者就連百花祭都是他用心放水,那麼他將這條路如此隱晦地指給她又是甚麼意義?
“從這裡走出去,一向走,直到走出天道的掌控……”
“……何事?”雲青還冇來得及消化那張金色紙張中的內容。
“甚麼意義?雲青你要走嗎?”鄭真真本來安溫馨靜地在聽,但是雲青一講到“彆過”她就嚴峻起來。
至於她和阿芒為甚麼會呈現在這類處所,她完整冇有影象。
“鬼道?!你開打趣罷?”宋離憂差點跳起來。
“你到底有冇有在聽我說話!”宋離憂額頭上爆出青筋,他感覺雲青是在迴避他的話題。
雲青點頭,有些讚成地說道:“我之前說過,要給你指一條路。”
這裡的穹頂,四壁,空中,全數都由白骨鋪成。這些龐大的凶獸骸骨因為年代過於長遠而石化,但是仍然堅固如初,光是氣味就能夠讓人跪伏在地,不敢抵擋。白森森的骨刺歪傾斜斜地充滿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猙獰而古樸的模樣讓人不由揣想無數年前這些骨頭的仆人該是如何光輝的存在。
“假定我冇有了跨出第一步的勇氣,那麼是不是會被永久困在這個幻景當中?”雲青腳下的玄色火焰愈燃愈烈,從腳踝處一向向上燃燒,最後幾近把她半邊身子都諱飾在搖擺的火焰中。
雲青想了想鄭真真的經曆,看上去確切像是對“捐軀濟世”之心的磨練。
“你彆岔開話題,我問你……”宋離憂還是感覺她在用心躲避。
這麼一步步向前,真氣都靠近乾枯,但是雲青身上的玄色魔焰卻氣勢越來越放肆。
雲青點頭不答。
如果連試都不試,如何能曉得如何該廢除幻景?
“宋離憂,我問你,你可願完整擺脫之前的因果,重新來過?”雲青也不答覆他的題目,反而是拋出另一個題目給他。
“我這是害怕了麼……明知是幻景卻不敢走出去了。”雲青苦笑了一下,終究決定起家。
“不錯……”宋離憂還是神采不好,“但是如果我冇記錯,蜃樓浮夢宗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滅潔淨了,這脈傳承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這破廟和歸靈寺有點乾係,你曉得,七大聖地冇有誰部下是潔淨的。”雲青隨口解釋了一下。
幻景多數是按照內心馬腳而構造出來的,要不是此次,雲青本身也冇推測她的心障竟然會是這裡。
“你們?你又有甚麼籌算?”宋離憂不解,“加我一個不是也更安然些嗎?彆忘了此次是誰把你從履天壇救出來的!”
宋離憂對勁的神采僵在臉上,滿眼不成置信,他看著鄭真真半天冇說出一個字。
“嘖嘖嘖,看看,這就是你要帶上路的人。”宋離憂用手肘推了推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