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放軟了聲音，嬌嬌糯糯的。文康帝不由看了一眼本身的乖女，玉雪敬愛，咳咳咳，不該那麼凶。

約莫是有外人在，文康帝凶得像是個獅子，嚇得杜杳縮了縮脖子，半天冇敢持續吱聲。

確確實在是極端莊的打扮，可惜少年實在過於肥胖，穿在身上顯得格外奇特，像是要被衣裳壓垮似的。

“安生跪著，罰跪要誠懇。”他微微垂下眼睫，肥胖的臉上神采終究放鬆了些，像是繃著的神經被放鬆下來了。

現在在夢裡想起這些事，杜杳不由感喟，當初的本身臉皮是有多厚，話是有多少，竟然就在彆人一句話不說的環境下，一向喋喋不休下去……

“歸去。”

“你……”杜杳的話被氣味堵了一瞬，“你和我說話啦，你聲音也好聽。”小女人笑得眉眼彎彎，像是蘸了蜜似的甜。

他不說話，但是她喜好囉嗦，倒是也感覺好玩……歸正他必定是在聽的，杜杳偷偷側眼去看過他的神情，還聽得很當真。

他終究忍不住發笑，原是覺得她要活力的，好不輕易挪過來，又被叫著歸去。

杜杳伸出一隻白胖的手指，指著跪在耳房的少年道，聲音脆生生的，眉眼飛揚含笑。

說是牆角，實則是一進門就能瞥見的顯眼位置。

那位世子是誰，杜杳並不記得，隻記得彷彿是個穿戴天青圓領蟒袍的清臒少年，束著玉冠。

嗯，板著臉也都雅，靠近點。

“你這是罰跪，跪甚麼菩薩。”文康帝笑著睨一眼本身的乖女。

……然後，阿誰小哥哥就陪著她罰跪了。

等了半天，人家還是不睬她。莫不是這就是春池說的麵癱臉，杜杳仰著臉，想著扯一扯他的臉，會不會還是一點竄改都冇有呢……

確切是一進門，就能瞥見在牆角跪得乖靈巧巧的小女人，站著就是一隻糯米糰子，跪著就是一隻包子了。

“我跟你說，罰跪冇甚麼希奇的……我就常常罰跪，一做錯甚麼，父皇就讓我罰跪，一跪就是一個時候，跪過就冇事啦~”

“如何了？”

嗯，有戲。

文康帝倒是看著地上一隻糯米糰子隻想笑，隻是長得嚴肅，麵上倒還是一派的端莊。

“做甚麼！”

烏黑圓糯，水靈嬌柔。

實在杜杳在夢裡回想起來，終究看明白了他的神采……實在他的眼神很龐大，像是討厭又像是歡樂，叫現在的她為當初的笨拙感到恥辱。

杜杳跪在牆角冇事乾，就盯著阿誰少年，看他跪在父皇麵前，神情冷酷剛毅。

文康帝眉梢一跳，揉了揉額角，這是又要整甚麼幺蛾子：“為甚麼非要去佛像麵前跪？”

“我也想去佛像麵前跪……”

杜杳一撅嘴，肉嘟嘟的臉頰鼓起來：“但是，那些娘娘不都是跪菩薩嘛，阿杳也要跪。”

她當時想，父皇這麼凶的模樣，他竟然不怕，明顯連她都驚駭。模糊約約記得，父皇是向他問罪。

杜杳揪著他的袖子，喋喋不休隧道，因為驚駭被文康帝聞聲了，以是幾近要靠近他的耳根邊說。

至於問的是甚麼罪，杜杳的小腦袋可搞不清，歸正，哪有見過這個清秀的一個小哥哥被本身嚴肅呆板的父皇訓得唾沫橫飛的。

“噓……”她絞了半天，才從大氅裡扯出一隻小胖手，湊在唇邊噓聲，靠近他抬高聲音道，“你彆說話，說話就被髮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