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苡仁:“你不都曉得?還用問?”
恰好他當時還在假裝睡覺,總不能第二天起來反問他你昨晚要說“實在”甚麼,顯得彷彿真被他前麵幾句話鎮住了,惦記了一早晨似的。
“啊啊啊――!”寢室傳來一聲慘叫,“八點二十了!我要打卡啊!!!”
維修工連連報歉,看許苡仁目力不便,提出要那笤帚簸箕打掃衛生,但他手機不斷響,其他等著上門維修的住戶一向催,許苡仁感受他事情也不輕易,乾脆就讓他走了。
他和某個能上天上天的小青年可不一樣。
許苡仁昨日除了衛生大打掃花了點力量,其他時候蘋果有人削、菜有人夾,涓滴冇有感到“不便利”,心不在焉地答道:“媽,我冇事,過得挺好的。”
許苡仁有預感似的後退一步,緊接著洗手間門就被撞開,李超出長著兩條胳膊外加兩隻袖子,就是不曉得頭在哪,急慌慌地衝了出去,大喊一聲“許哥我先用下廁所啊”就闖進了衛生間的小門裡,隔了一會兒再出來時纔有了人形。
李超出伸著脖子邊抹邊說:“來不及了!許哥,你麪包另有嗎,我拿著路上吃啊!”
讓他來乾電話回訪的活兒,他們公司這不是糟蹋人嗎?
修空調的小工已算是非常專業,很講究衛生,又是穿鞋套又是鋪防塵布遮擋,但畢竟高層窗戶隻能翻開一個夾角,他要卸下來一扇窗門才氣查驗室外的外掛機,修好後還是把李超出住的那間屋弄得一地亂糟糟的。
電話那端是非常專業的語氣:“您好,叨教是許苡仁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