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身為昭陽大祭司,當超凡脫俗,卻口口聲聲家裡的老父小妹,我看,你怕是冒充的!汝身為太陽祭司,竟然佩帶鳳凰羽,清楚是對曜日不敬!”紅日一步一句,咬牙切齒,彷彿要吃人。
“你家裡可另有親人?”
苟芒眼中閃過垂憐,淺笑不語。
苟芒歎了口氣,神情也變得哀傷,說:“那日,我不知該如何挑選,因而一手抓著你,一手抓著你父親,三小我一同沉向海底。就在我們將要同歸於儘的時候,你父親用刀割破了他的衣服,又推了我一把,我抓著你浮上來,而他求得了長生。”
“女鳳凰,要作戰,怎能不帶上我?”
無人可用了,一樣的哀歎在統統祭司們心中響起。
苟芒麵色慎重起來,細心想了好久,終究還是搖了點頭,歎道:“恐怕就連神都不曉得他會做甚麼、如何做,不過他胸中有天下,我信賴,他必然會化解這場紛爭。如果連他都做不到,那世上再無人能完成了。”
精羽霍然回身,隻見紅日大祭司一步步逼了過來,被火光映紅的麵龐扭曲猙獰。
扶桑樹上的祭司全都跟著黃子風去了,現在神樹下隻剩他這位前代扶桑大祭司。
聞聲這話,很多祭司神情中不經意透暴露一絲驚駭。
紅日大祭司縮轉頭,神采說不出的丟臉,其他幾名大祭司也全都忿忿然又發急。
精羽掃視一眼這些昔日裡高高在上的太山大祭司,儘量用陡峭的語氣說:“山下正在苦戰,我要去助每日大祭司殺敵!”
年青時,少昊威震東荒,能夠一當百,隻是現在,他已經臥病好幾天冇有知覺了。
女孩細心想了想,迷惑問:“那爺爺讓他去做甚麼?莫非是要他打敗太山?”
等近了祭司們一看,全都大吃一驚,那點紅芒不是彆人,恰是新臨世的昭陽大祭司!
如果以往,精羽哪怕見到淺顯的太山祭司也會虔誠下拜奉若神明,可現在她卻不屑一顧,無所謂道:“我本就不是,那天曜日先照到的是位扶桑祭司,然後才照到我,他纔是真正的昭陽大祭司。”
祭司們轉頭看,山頂有一棟孤零零的原石屋子,在這期間非常豪侈,那就是他們王的居處。
精羽說完就走,再也不想理睬祭司們,豈料她剛回身,背後傳來厲聲大喝:“昭陽!”
…………
精羽驚詫,“我為甚麼就不能搏殺?另有你們,個個有手有腳,拿得起刀捅得死人,不是也該去戰役嗎?”
精羽的話說的很直白,祭司們被追的目光閃動。
合法人們悲從中來,石屋前麵傳來一陣驚呼聲,一燃燒紅從黑暗中騰躍而來。
海風輕柔,海波不起,龐大的扶桑樹下,苟芒單獨坐在海邊,看著碧藍海水入迷。
苟芒莞爾一笑,搖了點頭,“黃子風是中原人,他不會為了東夷和華胥部開戰的。”
“聽父親說,我另有個姐姐,跟著鳳舞九天大首級去了中原……”
轉向仍然懵懂的小女孩,苟芒正色反問:“精衛,還記得我救你的時候嗎?那天你與父親一同溺水,而我力量有限,隻能救一人……”
觀日台上,一片影影綽綽,站著很多人。他們不時探頭向絕壁下看一眼,麵龐被火光映得明滅不定。
“苟芒爺爺。”小女孩直呼苟芒的名字,語氣親熱,跑過來挨著他坐下,將一雙赤足探進海裡踢海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