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_第125章故友重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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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勒,安西四鎮之一,乃有神州外撫突厥、匈奴部族,內安邊塞防衛之用,兼具保護絲綢古道之責。龜茲、焉耆、於闐、疏勒四鎮中疏勒確是神州邊境至西之地,名副實在的邊疆首鎮。

餘氏亦覺可行,當下揀了相鄰的數家大堆棧,將人分作幾批安設此中。老弱婦孺多是怠倦不堪,用過飯食便已早早睡下。餘氏等一乾族老心有牽掛,未免煩躁難安,喚來小二便吃緊急問戰況如何。

參軍淨胡塵,慨然不顧身。

魯陽麵有風霜之色,話語亦多直率之詞,大笑道:“你等千餘人齊聲高喊,聲動四方,倒叫人彆生思鄉之情。我如果不吃緊前來驅逐,隻怕是征人一夜儘望鄉,而我部下再無死守之兵士。”

“聽聞神州戰亂又起,不知乃是何方肇事?登州、滄州之地可有烽火連累?”扳話好久,餘氏終是問及正題。

其詞如金玉相擊,鏗鏘有力;和以戰鼓,更添悲壯。很多人聞聲而動,搶先報名,可見男兒血氣豈會因詩詞文賦所消磨?

初陽見世人皆是麵有倦容,強自支撐,不免出聲道:“京都近在麵前,不現在夜就此安息,刺探一二再趕路不遲。”

初陽一眾由康居叩關脫困而出,甫一出神州便瞥見這宏偉城堡,其態不儘不異,或是喜極而泣,或是悲哀難當,或是難於置信,或是手舞足蹈,皆是情懷盪漾而至。汪姓先人更是親手取出先祖編撰之書,一一焚化,以告慰其在天之靈。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餘氏也長笑道:“千難萬險,方得安然返來,一時忘情失態,還請將軍多多包涵。”魯陽人如其名,生性魯直豪放;餘氏慣於商旅之事,措告彆事無不當帖。二人談談說說倒也極其和諧,初陽不肯出頭,便還是與婦孺同業。

棄我當年筆,著我戰時衿,

金城一起東行至京都,乃是初陽熟諳之路,故而未曾擔擱緩慢而至。方一入城,便覺氛圍大不不異。募兵榜前人頭攢動,除卻些精裝男人,更有很多皆是儒衫翩翩的學子。

不知何時,稀有十騎飛奔而來,目睹這千餘眾皆是涕淚交零、嚎啕失聲,始而利誘,然終是動容。為首之將領昂然向前道:“疏勒鎮守使魯陽驅逐諸位重歸神州。路途迢迢,風塵仆仆,我雖無美酒相請,但願以淨水為賀。”

茫茫瀚海無人渡,寂寂邊城有我狂。

剛毅男兒聲中異化嬌柔女兒聲,老邁沙啞之音中異化稚嫩清脆童音,其聲雖是分歧其心皆是一同。這聲聲叫喚會聚成河道便是大江大河,這聲聲叫喚會聚成山脈便是三山五嶽,直可感天動地。

“公然如此。”餘氏低低感喟了一聲,轉而拱手謝道,“將軍玉言,我自當銘記於心,本要叨擾,此時倒是心憂如焚,不得不去。”

東望江山起烽火,馬嘶旗卷劍如霜。

魯陽聞言麵色凝重,略略遊移方纔答道:“葦原遁辭使節無端失卻行跡,崛起發難,先侵犯濟羅之地,隨後借濟羅為據點連奪遼州、錦州、連州數地。神州承平好久,將士再無進取之心,因此措不及防,節節敗退,一月前邸報稱登州、萊州俱已落入賊寇之手。到現在隻怕滄州亦不能倖免。”

此詩雖嫌工緻不敷,但是豪氣直衝雲霄,又何必拘束於此末節?初陽為之所感,回顧去看,卻不免吃了一驚,本來倒是久未蒙麵的錢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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