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也不難,隻需去到靈石洞中,每日用神識操控起碼的真元破鈔最小的力量而挖取最多的靈石,便可有小成。初陽可願往靈石洞一行呢?”清泉真人緩緩問道,臉上儘是狡獪的神情。
初陽望著這麵露憐憫之情、眼含戲謔之意的師叔,心中便知清風真人與自家師父是一丘之貉。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初陽甜甜一笑道:“師叔美意,初陽心領,何如師父有令弟子怎好不遵?隻求師叔使喚一師兄來與我細細指導一番,初陽便銘感五內了。”
“微之?”初陽聽聞此名不免有些驚奇,難不成元微之亦在此處?
急回身打量來人,初陽麵前是一微胖白淨的少年,嘴角常掛著渾厚的笑容更讓其顯得慎重可靠,這模糊與初陽心中舊時模樣相重合。
初陽不免有些獵奇地問道:“微之如果有民氣胸不軌,擅自昧下靈石覺得己用,豈不是無人曉得?”
一陣風起,落紅如雨簌簌而下,初陽與輕靈劍好像輕煙盤桓迴翔此中,氣味竟然渺渺淡淡隻在如有若無之間。清風以之為伴,並不架空她;落花以之為友,並不蕭瑟她,初陽甚是一派悠然得意模樣。不必化外力為己力,因為這風就是初陽,這花雨就是初陽,這身邊萬事萬物皆可與之相通,天然無一力是為外力,無一力不成用。
“那我要如何才氣有此境地呢?師父。”初陽此時髦致高漲,自是吃緊發問。
初陽將心中所得一字一字緩緩說出,每說出一字一句都能感受束縛身心的桎梏一點一點被卸下。話音掃尾之時,初陽感受身心輕鬆暢快,神思空靈流轉,俄然於輕靈劍意彆有明白。輕靈劍意一層多在於本身的輕巧工緻,而此時倒是心神倍感超脫靈動,初陽頓時癡迷明白此表情完整忘懷了其他。
初陽眼中儘是獵奇,悄悄將其捉在手心,細細探查之下不由得大為震驚,忙不迭地問道:“師父,這小鶴竟然是用神識操控靈氣塑成?這般靈異這般新鮮?如何才氣做到這般入迷入化?”
初陽聽言,如見春光乍泄,如有晨光初現,暢懷而笑道:“情淺而因外物放棄,情深而因相互分離,不管情密意淺,維城與我皆未曾言悔。即便是同心而離居,又何必哀傷以終老?兩情纏綿也一定敵得過人間欲求。情劫也罷情緣也罷,終是有情。不必恨情,不必斷情,不必忘情,包之容之,心胸自寬,而更知六合之忘我泛博。”
“儒學乃是出世之道,道門本是天然之道,本就是不成並肩同業,初陽可曾細細思忖?維城以我看來,倒也不負盛名,如果他一味膠葛於你,欲借你之力而行事那纔是初陽之禍呢。情深如此,初陽又何怨之有?若要問化解之法,初陽何必求諸於彆人,自去問心便可。”清泉真人問道。
清靈山中,靈石洞前,有一素衫女子度量一狐呆立當場。
初陽修為雖是較元微之高,但是要像這般細緻地應用神識真元倒是自歎弗如了。見初陽臉上儘是讚歎,元微之也不自發得傲,隻是甕聲甕氣地說道:“初陽,何必如此感慨。想當初我初進靈石洞,也是拿捏不好分寸,不是用力過虎將靈石震碎便是用力不敷暗自嗟歎。這幾年來,我於此處幾次練習幾次揣摩方有本日之能。隻是我還是過於浪費心識真元,傳聞曾有師長能將靈石挖出而四周堅石不散,此人方是我等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