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火焰山終是垂垂安穩,偶有砂石撲簌簌而下也不敷為害。初陽將小狐緊緊護於懷中,收了藤網便與英娘同心協同差遣輕靈劍往上飛去,欲要重回峰頂查探一二。
在老者高低打量初陽之時,初陽也粗粗檢察了一下對方:這老者鬚髮純白好似炙熱之焰,並無涓滴老態,反而極有烈血翻滾之熱性,定然非是俗人。想到此處,初陽又暗笑本身:能來到此處,還能這般悠然得意,豈有凡人?更何況以本身眼力卻看不透那老者一分一毫的秘聞,隻怕更是自家師父一流的人物呢。
心中有些考慮,但是無有眉目也不好妄下斷論,初陽吃緊催動輕靈劍加快向上而去。此時那人停了一會,卻又開口說道:“咦,這寒穴中為何有陰陽調和之氣逸出?莫怪道這炎靈花儘數乾枯,炎靈果齊齊飄香,隻是機會未至何故至此?不知此事是福還是禍,亦不知報酬還是天成?”
“事無不成對人言,女娃子一看便是明朗之人,實不相瞞我乃是迴旋此處的一條火龍。火焰山脈恰是我真身所化。”老者也是利落之人,一語中的,並無贅餘。
初陽夙來敬佩軒轅劍靈所行,又怎敢在背後隨便說三道四,隻得岔開話題道:“亦不知炎靈果該如何服食,還要請伯父多多操心指導。這小狐雖不是功力深厚神通高強,但一起伴我同業,風雨不改,存亡不退,便如親族普通無二。”
“本來是火龍一族現身,清靈山清泉真人門下女弟子江初陽拜見前輩尊者。”初陽既然曉得來者身份,自是不肯被人視作無規無據之人而屈辱師門,故而畢恭畢敬的上前施了長輩大禮。
這時耳入耳得老者並無見怪之意又好言相詢,初陽心中也非常感念,天然是娓娓道來,並無分毫坦白。講到心魅一段時,老者幽然歎道:“千年以來,人道並無分毫竄改,多貪多欲,好殺妄取;隻是人道又多情多義,叫我輩多有傾慕之情,神馳之意呀。”
“本來如此,難怪此處無遮無擋,不掩不藏,任由炎靈花肆意盛開。”初陽恍然大悟,“本來陰陽之道無所不在,無所不包。如此說來伯父挑選此處長居,隻怕和這極寒之地也脫不開乾係。”
正在奮力往上,俄然聽得有人自言自語道:“奇了,這炎靈果怎在此時健壯?莫不是有何變故?”其聲非常衰老,彷彿已顛末千年萬載的光陰磋磨,初陽不免心中有些獵奇這又是多麼人物。
全部火焰山脈都轟然震驚,開端有大塊的山石跌落,小狐左閃右避雖未曾為之所傷,但情勢也破不悲觀。初陽不知山中有何變故當下隻能飛身而起,於岩壁上催生無數藤網密密交叉層層鋪墊,將頭上砸下的石塊悉數兜住護住小狐。英娘亦歸於輕靈劍中,與初陽共進退。如此一來,即便有巨石擊破藤網,其墜落之勢也已大為和緩,不複風險。
“恰是,至陽之火金石可化,若無這調和陰陽的炎靈果隻怕我也是不能長存於人間。軒轅劍靈倒是好見地好算計,慷彆人之慨,情分也未曾落下。你這小狐火性本非天成,實是須得炎靈果調和陰陽助其開竅。”火龍撇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
見麵前女兒家雖是麵龐稍帶些疲態,但行動有禮進退有據,老者倒也未曾出言指責,反而擺擺手道:“無事,你非成心為之,有何怪之有。”說完又蹙了蹙眉有些驚奇地問道:“剛纔聽你言說被困此處,那你可知這陰陽調和之氣從何而來?此事對我意義嚴峻,女娃子若能詳細奉告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