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得一分朝氣,助你骨肉重生,去。”初陽輕敕一聲將柳枝冇入子興腿中,棉布也順勢翻飛而起,隻不過眨眼間傷腿已是包裹伏貼。子興也已安然入眠,悄無聲氣。英娘難以置信,輕聲問道:“似這般便已可算救治結束?會不會留有後患?”
“以按摩之術扶正其骨,以楊柳朝氣互助其活,以棉布束縛牢固其位,三者具有病根已除,餘下之事托賴湯藥之力便可。何況子興尚未長成,恰是朝氣勃勃之時,隻怕不敷半年便可規複如新。”初陽振振有辭言之鑿鑿,叫人不得不信。
“為何故楊柳之朝氣助其生髮?為何不消鬆柏桑榆?”小狐心中疑問猶在難於停歇,未及落座便乘勢詰問。
“不礙事,恰好溪水已至,不如一併告終。”初陽調息半晌,便起家取起溪水一盞,真元凝水為針,而水之氣味附著其上,疾刺穴位。隻見數點銀光飛過,轉眼便已儘數隱冇。如是者三番,初陽方纔停手。
未幾時,棉布送至,柳枝已得,唯有溪水路程稍遠猶在途中。初陽著子興尋一簡榻安臥,神識指導真元驀地發力。旁人隻聽得喀嚓兩聲似是樞紐脫臼又複位,子興也是悶哼一聲盜汗如雨想必是痛不成遏。
堂中之人聞言無不歡樂,子興更是幾次點頭,神采紅潤衝動不已。想來這殘腿與他便是那哀痛過往的烙印,日日相隨不得少離,一朝有望擺脫如何不肯?
“何必大費周章,隻需詳確棉布一卷,門外柳枝一節足矣。”初陽將所需之物慢慢道來,不急不躁,“對了,再喚人去溪前取一盞澄淨之水我另有他用。”
作者有話要說:夏季已近,寒意漸深,比夏季更冷的是我的點擊率。
“夫人方有好轉且多安息,罕用目力。立即起每五日我與你用針一次,開春時節便可與英娘共賞春花繽紛春水涓涓矣。”初陽自傲滿滿,想是對療效也甚為對勁,“待我考慮出方,及時抓藥煎服以增其效。”
光陰苒苒,轉眼便是除夕,郭家母子的病情也因初陽經心醫治而大為好轉,故此上百口張燈結綵一派喜慶。滁州本是古來軍事要地,又曾是一朝京畿要地,故此繁華熱烈不遜彆處,民樂民舞更是彆有特性,叫人流連忘返。
“可要備下多麼事物?初陽你且細細數來,我叮囑人去一一備齊。”英娘向來慎重安妥,本日卻孔殷狼籍,乍見生離死彆的親人,情感忽喜忽悲不與常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