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此時不甘與無法都於事無補,初陽隻得細心清算美意中非常情感緩緩道:“鄙人恰是江初陽,隻怕妖孽與我也有不解之怨。還請裡正細細思惟妖物臨行前可有非常行動非常言語又或是有自言片語流露其欲往何方。”
話音中隻見水汽翻湧而上積雲化雨,淅瀝瀝微濛濛,死水得生不複肮臟;草木因雨扭捏,新芽嫩枝頂風招展,朽木得生不複蛀蟲。很久,初陽方纔對勁地點點頭道:“到處春光恰好,怎能任由此地獨悄悄?春意方成,遠景可期。”
見二人這般模樣何人不知其淵源頗深?誰又肯開口破局?初陽偶爾回神,見世人皆有猜忌之色小狐獨占苦澀之意,隻得上前一福道:“師兄一彆經年風采仍然,亦不知先生邇來可好?章侯安在?”
李遠誌卻再不言謝,隻是膜拜六合叩首山川禱告不止。初陽也不勸止,待得其告祝結束才又行出。
方至村外,卻見漫天羽箭飛奔而來勢要將三品德殺當場,無法之下初陽隻得運轉輕靈劍將世人護住。遠遠看來,隻見劍花飛舞銀光伸展潑水不進卻不知人身在那邊,戔戔密箭又怎能傷人?
那校官聞言大驚,麵有羞赧之色道:“怪道人說凡有小童弱女之流勇於孤身行走多數是難相與之輩,本日是我有眼無珠。三位且稍稍愣住,我去稟奉告縣與總兵大人再做事理。”
維城欲要挽留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餘人或不敢冒昧或不知如何措置,隻能眼睜睜望著初陽等人飄但是去,耳中模糊聽得:“上醫醫國,下醫醫人,師兄既然從醫國之道當是果斷而行,初陽既然從下醫之道亦是不離不棄,以君共勉。”
初陽見此情狀,心中也多有歎惋,情急而難有精密,體貼則多有疏漏公然如此。接過筆硯,略加思慮,初陽便一揮而就,待墨汁略乾便轉手遞與李遠誌。
李遠誌聞言麵上似有異動,然回念一想終是垂首不語,半晌方纔驀地說道:“數日前偶聽得其喃喃自語甚麼皮郛恐不能耐久還須早作籌算如此,我等愚笨卻不知此中有何深意。”
李遠誌想來也是識文斷字精通醫理之人,接過藥方細細打量不由脫口相問:“附子大毒向來用量謹慎,但此方所用彷彿過量,不知可有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