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不知甚麼時候多出了一根看著很淺顯的玉笛子,漸漸的,輕柔的撫摩著,就如同這是天底下最貴重的珍寶普通。
胡蝶喜好花,戲胡蝶也喜好花,特彆是一蒔花――女人花。
“啊!”
小女人喘著氣,道:“前麵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裡躲一躲?”
小女人的眼睛四週轉動著,彷彿正想找個安然的處所躲起來。
小女人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
她又問道:“我能看看嗎?”
雨若梅咬著嘴唇遊移著,終究又嫣但是笑,道:“因為我偷了他的東西。”
聽到這,雨若梅俄然一怔,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他反手一抖,紅色神光頓時大盛,一道龐大刺天刀芒,如山崩地裂般,挾著無儘威勢,向戲胡蝶劈來。
戲胡蝶搖點頭,話聲裡彷彿還殘留著淡淡的遺憾,但更多的倒是歡暢和欣喜,道:“冇事,是我該感謝你纔對。你是第一個看了我的麵孔後,還情願吹笛子的女孩。”
她並不能算太美,但一雙敞亮的大眼睛卻非常矯捷聰敏,若不是鼻子挺、大得詭異,也算得上是一名紅粉才子。
小女人道:“我固然打不過他,但也有很多男人打不過我,我就是大晉江南的雨若梅。”
雨若梅搶著道:“我固然是個小偷,但他倒是個強盜,我向來也不偷好人的,專偷好人。”
小女人銀鈴般笑了起來,她看著戲胡蝶時,顯得又佩服,又驚奇:“我真冇看出來你有這麼大的本領。”
雨若梅輕歎了一口氣,道:“一天過得真快,現在天又黑了。”
很久後,她才又道:“那你有甚麼朋友嗎?”
雨若梅彷彿鬆了口氣,嫣然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剛纔真怕你會把我趕出去。”
戲胡蝶還在淺笑,道:“我這裡的大門老是開著的,你若甚麼時候還想在我身上留個洞,隨時都能夠來。”
小女人道:“誰說他冇本領?有很多人都打不過他呢。”
“我長得很嚇人。”
雨若梅悄悄地聽著他說的話,就像是在聆聽一首柔美好好的歌曲。
就在莫一洞奸笑時,他那驚天的刀芒俄然就不見了,就如同一場夢一樣,無影無蹤了。
大漢挺了挺胸,道:“老子就是橫行大晉西北的凶刀莫一洞,老子給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個洞。”
隻可惜,現在便是她的眼睛裡也帶著種說不出的惶恐和驚駭,袒護了她獨一靚眼的美。
莫一洞臉上都已變了色彩,俄然狂吼:“你不想要也得要!”
她垂下頭,用眼角偷偷瞄著戲胡蝶,又道:“我但願你不要看不起我,不要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