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他還在笑,這一刻他便沉著一張臉,有玄色的暗影覆蓋在他麵上,森森的目光與狂傲的語氣讓民氣驚不已。
秋香一愣,隻覺心頭突地熾熱,方纔伸展滿身的沉重感,漸漸減退。
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指扣在秋香的下巴上,那力度大得讓秋香頭皮發麻,可她不敢收回任何聲音。
語音雖溫和,可此時不複方才的謙讓,顯得沉穩有力,字字珠璣。
寧王擺了擺手,深深看她一眼,嘴角的弧度從剛纔起便冇有涓滴落下。
“小人物?”他把這個詞反覆了一邊,腔調頓挫頓挫,聲音飽含著一絲諷刺。
夏香臉一紅,惱道“你如何就不記些彆的事!”
“我也不是用心的呀,誰叫石榴姐煮的粥那麼好吃。並且你不是也喝了兩碗多嗎!”冬香抹了一把眼眶的眼淚。
“好了,好了,這回是我錯了!”冬香撒嬌:“今後秋香姐如果有甚麼事,我包管為她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反應也比秋香設想中平平了一些,他隻是淡淡勾了勾嘴角,看著秋香的眼更加鋒利愉悅。他道:“持續說下去。”
“嗯?”寧王輕哼道:“此話又怎講?”
而這寧王的心機也真真藏得深,如果華夫人明天冇對她說那番話,她還真會覺得寧王是想打賞她。但現在秋香了悟,寧王打的是誹謗她主仆的心機。
說完這一大番話秋香便停了下來,耳邊體係聲響起。
隻見她沉下臉來,換上一副慎重的神采。溫馨了一會兒,她的語氣顯得有些怠倦,大略是方纔與寧王對峙讓她心力交瘁。
秋香聽她如此說暴露個如有所思的神采,然後勉強一笑,她道:“上刀山下油鍋倒是不必,我現在有件事要你幫手。”
秋香垂下頭,不在多言,現在不管她說甚麼傳到寧王耳都是錯。
夏香與冬香見她笑了,也放下心來。冬香迎上她的目光,白淨的小臉紅撲撲地:“甚麼事,我必然聽秋香姐叮嚀。”
秋香揉了揉冬香的小腦袋,安撫道:“這不是冇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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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聽罷鬆了一口氣,又道:“厥後王爺說‘你怕我’,秋香又搖了頭,因為秋香沉著下來了。害怕王爺的人不甚其數,又哪會缺秋香一個。並且王爺也說了,如果懷著害怕的心又如何能求得王爺寬恕冬香呢!”
冬香苦了一張臉:“秋香姐,那夫人曉得了這事還不得罰我。”
夏香也向她望去,隻見秋香擰起都雅的細眉,失了赤色的唇瓣緊緊抿成一道線。氛圍俄然有些嚴厲起來,兩人馬上屏住呼吸等候秋香作答。
夏香看秋香很久冇有行動,便拉了她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我不善於這些花花腸子,也不善於詭計狡計~
說罷,寧王似笑非笑不再看秋香等人,轉過甚拂過下襬大步下了樓,寧王的腳步很沉很穩,那木質的聲響打在秋香心頭,使得她麵上有些丟臉,乾澀的下唇也咬出青白的印子來。
她的目光始終冇有移開過,兀自迎上寧王,兩道視野很快在空中交代,隻覺這一刹時的氛圍開端產生了某種竄改,不再向一麵傾倒。
他的手掌很大,到底是習過武的人,力量大的不像話,下巴邊沿的肌膚也被他捏得一片火辣。秋香想,她的下巴現在應當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