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末,桃李紛飛的日子。
唐寅這廂點頭晃腦:“這棵……那棵……另有那棵那棵……”
小六嚴峻兮兮地說道:“女人,那些人彷彿都是公子的朋友,一聽我說公子返來了便跟我返來了。”
唐寅對他拍動手傻笑:“酒!”
作者有話要說:固然字少,但是這是二更!
這個時候寧王聲造反的事也進入一個白熱化。
唐寅固然現在還認不得人,但是前頭有祝枝山在秋香倒也冇有甚麼擔憂。隻是秋香一個女人不好出麵,便隻能在廚房多做幾個小菜給他們端去。
這些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青人,酒一喝多那裡還記得不得群情朝政的事。倖幸虧唐寅家冇甚麼外人,不然如果傳了出去怕是要肇事上身。
這話說的不假,當天夜裡秋香就燒的迷含混,一會兒夢見了在華府的景象,一會兒又夢見了寧王,最後耳邊隻剩下了唐寅的呼喊。
“對!”祝枝山應和著點了點頭:“你曾經不是說過嗎?你在院子裡樹下埋了成年佳釀……是這棵嗎?”
唐寅的故居久未住人,房梁上結了很多蜘蛛網。
約莫有四五個擺佈,年紀不過而立之年,大多穿戴和祝枝山差未幾的儒發展袍,想必是唐寅的同窗。
祝枝山問唐寅:“伯虎,你還記得你在那裡埋了酒嗎?”
“嗯?”秋香一愣,朝唐寅看去的時候他已笑嘻嘻地叫著桂花釀三個字。
唐寅對這件事抱著非常主動的態度,秋香做甚麼他便一齊跟著做。不過在這類環境下他幫的大多數都是倒忙,最慘的是小六,隻要唐寅一肇事,他就得跟著清算。
唐寅歪著頭不答話,彷彿對秋香說的話並不認同。玄色的眸子子裡清楚寫著‘不對勁’幾個字。
唐寅對著他露齒一笑,然後顛顛地跑向秋香:“秋香!”
他彷彿在說:“秋香,你要早些好起來……”
可不待秋香細問,他已倒在床上酣然睡去,留秋香一人單獨傷神。也不曉得他方纔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是偶爾還是真想起了甚麼,秋香看著唐寅的睡顏有些入迷。
祝枝山和唐寅是多大哥友,兩人嗜酒的習性都是如出一轍。多年前他便窺覬起唐寅說的好酒,現下唐寅不知事,倒是給了他一個好機會。但他也不過是曉得酒埋在了樹下,究竟是哪棵樹卻不得而知。
唐寅點了點頭。
他用餘光瞥一眼遠處的秋香,敏捷湊到唐寅耳邊道:“你等著吧,總有一天要讓你交代出來!”
然後,秋香來到姑蘇後迎來了第一個夏天。
說來也奇特,一起從南昌到杭州也冇見他鬨著要喝酒,莫非他已經想起甚麼來了?
秋香隻好對他挑眉。
而這時唐寅卻在秋香冇有發明的時候眸光忽地一閃,他道:“桂花釀!”
趁著滿院子的桃花開得正富強,便想嘗試一下能不能釀出些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