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醒了過來,一種熟諳的味道和一種陌生的味道同時鑽進鼻子裡,讓他想吐。
商吾秋又是一掌拍出,他的招式並不如何精美,如果讓明門大師來看,恐怕還要落個粗鄙不堪的評價,隻是他的內力非常深厚,一掌拍出,掌風便像是一堵看不見的牆似的攔在他和仇敵中間,那人的劍很快,一刹時便刺出七劍,但是再快的劍麵對密不通風的牆也是無可何如的,而一麵牆若像你撞來,如果不在第一天下逃竄的話,結果天然不堪假想,那用劍的已然如此不堪假想了。
商吾秋就藏在棺材板上麵,他本是貼著棺材板用輕功躍了上去,腰身一扭便又跳到棺材板上,又添了一腳,才用這楠木棺材取了兩人道命。
沉悶的風聲像是甚麼大型野獸在哭,棺材終究落了下來,倒是直直砸向剛纔喊話那人,他與中間一人各攢出一掌,向棺材板上按去,可就像小溪打擊黃河普通,竟冇起涓滴感化,隻聽兩聲骨頭折斷的聲音,二人便被棺材板撞的七孔流血,一聲慘叫都冇叫出來。
隻是商吾秋並不籌算放他逃竄,他幾步追上,一掌卻印在那人後心大椎穴上,這穴位連著脊椎,他內力又深,掌力又催入那民氣臟,哪另有活命之理?
貳心中的疑問太多,幸虧他是個行動比腦筋快的人。商吾秋暗運內力,隻覺彭湃的內力如波浪普通,從丹田衝動手太陽三焦經,雙手又按在木板上,還冇感覺本身如何用力,木板上就以凹出兩個掌印,再一猛地發力,隻聽“嗚”的一聲悶響,棺材板不但被他推開,並且竟向上飛了一章來高,刹時就冇入烏黑的房梁之上。
“嗚!”
隻在數息以內,七人便已斃命。
隻是他身邊不遠有一具屍身,實在讓他不能不重視。那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身上穿戴紫色綢衫,上麵用金線繡著不死神鳥,那神鳥繡的極其逼真,像是隨時要從衣服上飛出來似的,一看就是出自頂級的繡工,隻是這鳥的神采卻與中原差異,似是從異域而來。
商吾秋這纔有工夫向四周看去,這像是一間民居,隻是本來灰白的牆上,已是充滿血跡,除了死於他手的七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屍身,他們中間還散落著他們的兵刃。
商吾秋苗條的手指摩挲著頭頂的木板,紋路細緻,倒像是一口好棺材,他運力一推,那木頭頓時收回纖細的響動,但竟冇動,隻是內裡也傳來幾聲呼吸聲,氣粗的像耕地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