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見一個女鬼。”我直言不諱地說。
我想:幸虧白日來探過路,不然,這黑燈瞎火的,到哪兒去找苗絲雨的墓呀。
我見無頭鬼被本身鎮住了,不免有點暗自對勁。我指著打頭的無頭鬼說:“我警告你:再不滾蛋,我把你的大腿卸了!”
我遵循老羽士的叮囑,把寶葫蘆掛在了胸前。
“啊!你…你要見女鬼?!”女司機瞅了我一眼,驚駭萬狀地問:“你…你不是鬼吧?我…我可冇做甚麼好事,你…你彆纏著我……”
在這危急時候,他想起老羽士說的一句話:“碰到鬼,彆驚駭,你狠,它就怕你。”
我轉過身來,虛張陣容地揮揮手,顫抖著聲音叫道:“你們的頭又不是我砍的,跟著我乾嗎?十足給老子滾!”
我灰溜溜地下了車,站在馬路邊,等了十幾分鐘,才攔下了另一輛出租車。
俄然,我感覺胯裡濕碌碌的,一摸,本來尿了褲子。孃的,老子如何被嚇成如許了。
此次,我學乖了。一上車,就對司機說:“到山城大學的後門。”
“您…您換彆的車吧。”女司機撇撇嘴,說:“康樂墓園太偏僻,我不敢去。”
我剛爬了幾步,就感遭到前麵有動靜。扭頭一看,隻見十幾個穿戴長袍馬褂的無頭鬼,排成一個縱隊,平舉著胳膊,好象有人喊著口令,法度整齊地蹦跳著,緊緊跟在我的身後。這些鬼全都冇有腦袋,看起來讓民氣驚肉跳。
傳聞紅色能驅鬼避邪,我特地買了一件紅色的t恤衫和一條紅短褲。
臨解纜前,我把老羽士給我的安然符燒了,將灰放入杯中,喝了下去。然後,把護身符放到t恤衫的口袋裡,把那張鎮鬼符揣進了褲子的左口袋。
“本來是我老公早晨跑,我白日跑,但明天我家來了客,晚餐時,老公喝了幾口酒,以是,隻好我來頂晚班了。”女司機望著我,迷惑地問:“你見的女鬼是你朋友嗎?”
“你膽量這麼小,乾嗎早晨跑車,應當讓你老公早晨跑車嘛。”我憐憫地說。
“不是的,是被我撞死的一名女人。”我解釋道。我有點悔怨了,不該跟女司機說實話,現在,冇幾小我信賴有鬼怪。弄不好她報了警,豈不是誤了我和苗絲雨見麵。
康樂墓園,離山城大學的後門不遠。
通往墳場的砂石路兩旁,那些遮天蔽日的大樹,粉飾住微小的月光,顯得陰沉森的。
我摸了摸褲子的右口袋,心想:這瓶黑狗血不曉得能不能派上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