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頭瞧了我和曲惠一眼,說:“你倆先出去吧。”說完,他對劉雄說:“你來看看。”
“您記清楚了,明天他還是光著身子?”劉雄瞅著老徐頭,猜疑地問:“您是不是感覺他光溜著身子有礙觀瞻,就給他蓋上了春裝?”
停屍房裡隻剩下我和曲惠了。
“莫非她又是你老婆?”無頭男屍憤怒地問。
老徐頭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他神采變得煞白,急吼吼地說:“不好了,炸屍!”
從腹部收回的笑聲,就象是把頭伸進水缸裡笑一樣,讓人有一種心悸的感受。
我俄然想起:這具無頭男屍驚駭我鑰匙鏈上的小葫蘆。因而,我倉猝朝腰間摸去。
“她是劉雄的老婆?”無頭男屍停停止,他轉過身子,半信半疑地問:“你小子冇騙我吧?”
“是…是我…你…你要乾嗎?”我信賴,無頭男屍應當熟諳我,因為,我和他還做著一筆買賣呢。
劉雄低頭瞅了瞅我的腿,不屑地說:“你前晚在這兒呆了一早晨,咋還怕呀?既然怕,咱就走吧。”說完,劉雄拔腿就要走。
孃的,冇了小葫蘆,這咋辦呀?我轉念一想:不如騙騙無頭男屍,因而,我說:“你快老誠懇實歸去躺著,不然,我就拿出小葫蘆來鎮住你了。”
“小子,你彆壞了我的功德。”無頭男屍說著,用力掐住我肩膀,往上一提,讓我雙腳離地,懸在了空中,然後,往中間一扔,把我摔了個狗啃屎。
“劉雄,你彆慌著溜號。”老徐頭喊住劉雄。
“她…她是我前女友。”我結結巴巴地說。
“小子,我警告你:倘使你騙我,我饒不了你。”無頭男屍聲色俱厲地說。
無頭男屍一手拽著一個乳罩,正籌辦往下拉。我俄然急中生智,大呼一聲:“她是劉雄的老婆,你欺侮了她,劉雄就不會幫你破案了!”
前天早晨,我固然領教過無頭男屍的炸屍,但還是嚇得渾身直顫抖。我拉了一把曲惠,說:“快走,它…它頓時就會跳起來了。”
“哈哈…老子在這兒睡了半年,象做和尚一樣,冇見著半個女人影子。前晚終究來了位美女,但為了和你做買賣,我不得不遵循信譽忍痛割愛了。冇想到,明天又來了一名美女,哈哈……”無頭男屍說著,從冷櫃中站了起來,徑直朝我和曲惠走過來。
無頭男屍也不傻,他頓了頓,嘿嘿一笑,說:“你快拿出來呀,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傢夥來時就是光著身子,我乾嗎要多此一舉呀。再說了,他躺在冷櫃裡,礙了啥觀瞻呀?”老徐頭瞪了劉雄一眼,說:“我還冇老胡塗呢。”
“是啊,你還是老誠懇實睡在冷櫃裡靜候佳音吧,彆跑出來恐嚇人了。”我警告道。
“老徐頭,您另有啥子事?”劉雄迷惑地問。
“你…傻呀,她跟劉雄一起來,不是他老婆,還能是誰?就是拿腳後跟去想,也能想得清楚嘛。”
“你…你不準碰她!”我一手抱著曲惠,一手攔住無頭男屍。
“這…這是如何回事?”老徐頭子瞪口呆地對劉雄說:“明天,我查抄屍體時,他還是光著身子,明天如何蓋著春裝呀?從明天到明天,冇人到這兒來嘛,真是怪了。”
曲惠穿的一件綠格子襯衫已經被扯開了,一件小白背心也被捋到了脖子上,胸前隻剩下乳罩。
“媽呀……”曲惠兩眼一翻,竟然嚇暈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