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腕錶,還不到四點鐘,心想:不如現在就去償還無頭男屍的命根子,說實話,留著那玩藝兒,我還感覺噁心呢。
我瞅著老徐頭那張充滿皺紋的老臉,心想:莫非他不會笑嗎?我跟老徐頭打了三次交道,冇見他暴露過一絲笑容。
說實話,我可獲咎不起這個惡鬼。因而,我問道:“你…你讓我往哪兒放?”
我從冰箱裡取出命根子,謹慎翼翼地揣進了口袋。我曉得:這玩藝可不能弄丟了,不然,無頭男屍真會要了我的小命。
我關好冷櫃門,然後,快步走出了停屍房。
老徐頭陰陰地瞅著我,半晌冇說話。然後,一字一句地問:“那傢夥的命根子是你偷走的吧?”
“好,咱倆一言為定。”我俄然想起:將來我和苗絲雨的“陰陽緣”或許還需求他助一臂之力呢。以是,這個鬼朋友值得一交。
“我…我把命根子拿來了。”我摸了摸口袋,表示命根子已經帶來了。
“好個屁!”老徐頭瞪了我一眼,斥責道:“你小子夠滑頭的,竟然冒充我的親戚。”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解釋道:“那天早晨,那傢夥炸了屍,要欺負被我撞死的女人,我為了庇護那女人,被迫跟那傢夥談了一筆買賣。那傢夥就把命根子交給我保管,以表示他會遵循承諾,不會騷擾那女人。”
我無可何如地把冷櫃拉開,然後,把命根子放到他的胯裡。
我停頓了一下,然後,謹慎地拉開冷櫃門。我把門隻拉出一寸多,就倉猝把命根子塞了出來。
“不是我不信賴你,隻是催促一下你嘛。我看得出來,你小子和劉雄的老婆有一腿,你為何不讓劉雄的老婆吹吹枕頭風呢?”無頭男屍麵授機宜道。
“你小子聽著:我但是嚴格遵循了信譽,連苗絲雨的一根手指頭也冇碰。但是你呢,好象還冇讓劉雄接辦我的案子吧?”無頭男屍詰責道。
“我…我是他的親戚。”我撒了一個謊。
“你把命根子扔進冷櫃就行了,這麼簡樸的事兒,莫非還要勞我的台端?”老徐頭橫眉瞪眼地說。
“你往哪兒放呀,我命根子莫非是長在腳上嗎?”冷櫃裡傳出一聲不滿的質疑。
我把腦袋探出車窗,答覆:“我找停屍房的老徐頭。”
在大門口,我被保安攔住了。“叨教:您找誰?”
“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老徐頭氣沖沖地答覆。固然老徐頭嗆了我一句,但我聽得出來,他的意義是:內裡隻要一具屍體。
“當然是放到我是胯裡啦,你裝甚麼傻呀,莫非你冇長命根子?”無頭男屍氣呼呼地說。
我跟在老徐頭身後,心想:那具無頭男屍已經被老徐頭鎮住了,想必再也不會興風作浪了。我和無頭男屍打過兩次交道,現在,我彷彿不太驚駭他了。
“嘻嘻…我是怕保安不讓我出去嘛,說是您的親戚,不就便利點嘛。”我說著,從車上拿出裝菸酒的塑料袋,遞給老徐頭。
“嗯。”無頭男屍鬆開了手。
“您找老徐頭乾嗎?”保安感覺很獵奇。
我去樓下的超市買了兩瓶五糧液和兩條軟中華的煙。然後,開著車去了刑偵大隊。
保安給老徐頭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我揮揮手,說:“出來吧。”
我剛想關上冷櫃,無頭男屍的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聽,就曉得這是無頭男屍的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