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惠從我腿上跳了下來,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說:“表叔醒了。”
“開打趣?打趣有你這麼開的嗎?剛纔,我疼得差點昏疇昔了。”我惱火地指責道。
“詩文,我不放心,今晚,我就在這兒陪著表叔。”曲惠說。
曲惠撇撇嘴,說:“都六月的天了,水早就不冷了。”
我感覺無頭男屍捏我命根子的手,垂垂開端用力了。媽呀,莫非他真想把我的命根子擰下來嗎?我可不是鬼,一擰下來就一命嗚乎了呀。
“表叔,您的酒量不可嘛,才三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曲惠用心嘲笑道。
“行了,你的命根子已經複原了,我給你的忙也幫完了。老哥,後會有期!”說完,我把冷櫃推了出來。
我屁顛顛地跑疇昔,問:“您找我有事?”
“嘻嘻…還金元寶呢,就你把我看得金貴。”我瞅了一眼曲惠,心想:劉雄這小子娶了她,也算撿了個金元寶呀。說實話,我至今仍然愛著曲惠,但這類愛是冇有成果的。
曲惠見我執意要洗碗,就讓到了一邊。她輕柔地望著我說:“詩文,你真會體貼女人,將來誰嫁給你,真是撿了個金元寶呀。”
我點點頭。
金符一貼上去,無頭男屍的身子就不能轉動了。
“你…你從速罷休!”我驚駭地大呼道。
我把停屍房的門鎖好,回到值班室一看,老徐頭正睡得天昏地暗,阿誰呼嚕打得震天響,就象小馬達在轟鳴。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俄然想起了拿在手裡的金符,心想:孃的,我咋把這個尚方寶劍忘到腦後了。我用儘最後一點力量,啪地一下把金符又重新貼在無頭男屍的胸口上。
無頭男屍活動了一動手腳,然後,拿起擺放在肚子上的命根子,往胯部一放,連聲說道:“返來!返來!返來!”
我一看曲惠不走,就說:“那如許吧,我也不歸去了。咱倆就在這兒聊談天,一混天就亮了。”
聽了老徐頭的話,我嚇了一跳,心想:今晚是咋啦,一會兒被惡鬼警告,一會兒被老徐頭威脅,都是一個意義:不準跟曲惠有一腿。
公然,老徐頭翻了個身,坐了起來。他瞅著我倆,問:“我睡著了?”
我看看腕錶,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誰說我喝醉了,我是困了。昨晚,這兒出去二具碎屍,忙到下半夜。一大早,碎屍又轉移到省局去了。害得我幾近一整夜都冇閤眼,唉,實在是太困了。”老徐頭辯白道。
我見老徐頭睡得香,就說:“曲惠,你坐到我的腿上來。”
“曲惠,我聽劉雄說:你表叔得了陽萎,以是,才畢生未娶。”
說實話,我也搞不清他究竟是跟我開打趣,還是來真格的。不管如何說,人與鬼的相同老是差那麼一把火。
老徐頭厲聲說:“你小子不準碰曲惠啊,不然,我把你命根子割下來,掛在大街上示眾。”
一頃刻,命根子就長在了本來的處所。
“我…我包管,包管……”我感覺下身一陣撕心裂肺地疼痛,好象命根子即將被無頭男屍擰下來了。
“老弟,多謝啊!你千萬彆生我的氣,下次,我開打趣時,必然重視點分寸。”無頭男屍感激地說。
“你…你活動到我的胯裡去了,過分度了吧。如果把我的命根子捏壞了,豈不是讓我斷子絕孫呀。”我肝火沖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