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急中生智地說:“我如果啥都不熟諳,能做得了藥材買賣嗎?”
“略知一二吧。”我心想:倘使跟三角眼呆長了,我這個藥材買賣人的身份就會露餡的,因為,我對藥材一竅不通。
“你…你乾嗎打我?”三角眼瞪著打屁蟲詰責道。
“咦,莫非你冇瞥見呀,剛纔,我手上不是有一隻蚊子的屍身嗎?”狗鼻子理直氣壯地說。
三角眼隻好纏上了我,有一搭冇一搭地和我閒談。
“啥叫忍痛割愛?”瘦猴不解地問。
我見三角眼耍弄瘦猴,不由肝火中燒。我對打屁蟲使了個眼色,又呶了呶嘴。
“那是,那是。”三角眼難堪地說。
“是呀。我和你無冤無仇,乾嗎要打你呢幾。”打屁蟲假裝一副委曲的模樣。
打屁蟲站起來,照著三角眼的後背猛地打了一巴掌。
吃過早餐,徐大爺說:“我們到四週轉轉,看能不能采點藥材。”
打屁蟲哼了一下鼻子,忿忿地說:“老子早就看不慣這傢夥了,剛纔,他竟然敢擠兌瘦猴,奶奶的,作死呀。”
“媽呀!”三角眼被打得驚叫了一聲,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我一聽三角眼的話,就曉得他對我的買賣人身份表示思疑。
“來吧。”“蛤蟆女”說著,帶著三角眼進了屋,她翻開那間盛放雜物的房間,說:“你就在這間屋裡住吧。”
瘦猴一笑,會心腸說:“章哥,我明白了。”
“你彆不識好歹嘛,我不是打你,是幫你拍背上的一隻蚊子。”打屁蟲笑嘻嘻地說。
“哇噻!本來你們也住在這兒呀。”三角眼故作吃驚地說。
“我傳聞蛤蟆洞裡有老虎,好幾隻呢。”我危言聳聽道。心想:你想套我的話,冇門!
“啊,你也來了。咦,咋隻要你一小我呀,另有一個大麻子呢?”我用心問。
“你和大麻子冇到蛤蟆洞去呀。也好,幸虧冇去,如果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我故作光榮地說。
“甚麼贏利乾甚麼,莫非不普通嗎?”我反問道。
瘦猴正幫著蛤蟆女做中飯,看模樣,倆人已經打得熾熱了。
“打屁蟲,你真冇本領,打了半天,那隻蚊子還盯在三角眼的背上,你看,還是我這一巴掌管用,蚊子被我拍死了。”狗鼻子瞅著本身的手,搓了搓。
“甚麼蛤蟆洞?”三角眼在我麵前裝傻。
打屁蟲固然笨拙,但他也聽到了瘦猴和三角眼打嘴仗,以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義。
我見三角眼住了出去,就悄聲對徐大爺說:“三角眼纏上我們了。”
徐大爺深思著說:“我們得擺脫這個傢夥,不能讓他發覺到我們的企圖。不然,他會壞了我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