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來如此呀。詩文，你考古時可得重視安然呀，你如果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曲惠悲切地說。

“冇乾係。”我淡淡地說。我畢竟和徐大爺打過一次交道，我感覺：徐大爺這小我談買賣不黏糊。

“你來，咋跟劉雄交代？幸虧我大姆指的紅腫已經減退了，不抹經血冇乾係。”我恐怕曲惠跑來了，從速禁止道。

“我如果冇有金剛鑽，就不敢攬瓷器活。我說了，一百萬以下的古玩，我不會看走眼的。”我自傲地說。

“冇呢，明天淩晨，他打電話返來，說是案子有了端倪，能夠過一個禮拜就完事了。倘使你淘到了便宜古玩，就跟我說，劉雄回不來，我就來一趟。”曲惠說。

蛤蟆鏡低聲說：“這個老頭兒是個跑江湖的人，一看他那飽經風霜的臉就曉得了。跟這類人打交道，你可得防備著點呀。”

“有客戶，就有貨。有啥樣的客戶，就有啥樣的貨。”徐大爺幽幽地說。

“曲惠，劉雄出差還冇返來嗎？”我問。

過了老半天，徐大爺才捧著一個紙盒子從裡屋走出來，他把紙盒子放到桌子上，對我說：“小章，你翻開看看。”

“我奉告你：昨晚，盜墓賊搶在我們前麵去掘墓，被毒氣熏死了兩小我，明天，警方來封閉了現場，以是，我們隻幸虧家歇息了。”

明顯，我這一次登門，徐大爺對我客氣多了。或許，他已經看出來，我對古玩很在行。

“那你表叔應當對徐家灣很熟諳啦。”我說。

“我這內心七上八下的，不曉得是咋回事。”蛤蟆鏡說。

蛤蟆鏡說這話，明顯是對我不太信賴，以為我玩不過徐大爺，會上他的當，吃他的虧，終究會讓他不利。

徐大爺點點頭，站起來，走進了裡屋。

“那咋辦呀？不然，我明天來一趟。”曲惠焦急地說。

“二十萬吧。”我答覆。

“我初來乍到，兩眼一爭光，到哪兒去找經血呀。”我重重歎了一口氣，用心讓曲惠聞聲。

“老古呀，你看我的眼色行事。”我交代道。

我點點頭，心想：做古玩買賣，關頭是要懂行，哪怕你春秋再大，不懂行也冇用。

“小章呀，你明天想做多大的買賣。”徐大爺問。

“徐大爺，看來，您是做大買賣的呀。”我阿諛道。

“嗬嗬，我是大小買賣都做，來者不拒。”徐大爺幾口就抽完一鍋子煙，他又把旱菸鍋子在桌腿上敲了敲，不過，他冇再裝菸絲了，而是把旱菸杆彆在了腰上。

我嘻嘻一笑，說：“老古呀，你這二十萬虧不了，這個包票我敢打。”

“你冇去考古？”曲惠獵奇地問。

“章老弟，你給我當家就行了。”蛤蟆鏡說。

我謹慎翻開紙盒，一看，竟然是一隻人形瓷器油燈，它高五十厘米，燈碗成淺盤形，燈座塑成一巨人形象，人的眼、鼻都描畫得栩栩如生，口部刻成方形孔，胸前抱一隻大老鼠，人的肩、手和腿上均攀爬著很多小老鼠。後背釉下刻有“吉利”二字。

“我老了，目禿頂不可啦。”徐大爺在桌子腿上敲敲旱菸鍋子，又裝了一鍋子菸絲，滋滋有味地吸了一大口。然後，瞅著我問：“你手裡的客戶多嗎？”

“客戶倒是有一些，隻是不曉得您手裡的貨咋樣？”我反問道。

一進徐大爺家的院子，我就大聲喊：“徐大爺，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