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繫好後,民工把大黃狗往洞口拽。
蛤蟆鏡把眼睛一瞪,怒斥道:“你狗東西瞎了眼呀,冇瞥見表叔也穿橡膠服嗎,莫非他本身耍本身呀?”
吃過午餐,稍事歇息,我們就開端做解纜籌辦了。
“繫緊點,多係幾道。”老徐頭號令道。
老徐頭從挎包裡取出一個強光手電筒,朝墓室裡張望了一番。說:“媽的,內裡煙燻霧罩的,啥也看不見。”
“嘻嘻…表叔,我多嘴了。”蛤蟆鏡訕訕地說。
蛤蟆鏡開車,我和老徐頭坐在駕駛室裡。老徐頭揹著個挎包,內裡鼓鼓的,不曉得裝著啥玩藝。
“表叔,您掘過多少墓呀?”蛤蟆鏡摸索著問。
我把耳朵靠近墓磚,凝神聽了聽,說:“表叔,咋冇一點聲音呀?”
蛤蟆鏡跑了過來,他對老徐頭說:“讓大黃狗出來探探路吧?”
“食人蟲?”蛤蟆鏡嚇了一跳,他的神采一頃刻變得慘白。
皮卡車載著眾民工和設備,朝古墓駛去。
蛤蟆鏡自作聰明地說:“表叔,我明白了,您是擔憂從鑽孔裡跑出了甚麼植物,對吧?”
到了墳場,老徐頭嚴肅地號令道:“你們在一邊等著。”說完,他從挎包裡取出三支香,撲滅,插在墓前,然後,取出一疊紙錢,燃燒起來。邊燒,邊嘴裡唸唸有詞地嘀咕著,等紙錢燒完了,他恭恭敬敬地對著古墓鞠了三個躬。
“是啊,按照我的經曆,這座古墓裡有食人蟲。”老徐頭神情嚴厲地說。
電鑽一停,墳場裡頓時溫馨下來,隻聞聲噴燈的哧哧聲。
“你問這個乾嗎?保密!”老徐頭不客氣地說。
我固然對老徐頭這一番行動不覺得然,但是,我不想,也不敢違揹他的誌願。對這個倔老頭子呀,還是順服比較好。何況,我們現在還需求他的幫手。
我謙善地說:“老古呀,咱倆站在一起吧。”說完,我拉著蛤蟆鏡站在古墓前。
蛤蟆鏡惡狠狠地說:“中暑也比送命強萬倍,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不肯意穿橡膠服的,頓時給老子滾蛋!”
鑽機隆隆地響了起來,噴燈的火焰衝到墓磚上,又彈了返來,氣象非常壯觀。
蛤蟆鏡大聲說:“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不一會兒,古墓就被鑽出一個孔。
“一下子說不清楚。”老徐頭望了一眼大黃狗,說:“你用一根長繩索,繫住狗的脖子,然後,把它扔下去。”
這隻大黃狗一靠近古墓,就狂吠起來,並且,掙紮著不肯靠近古墓。
眾民工歎著氣,嘀咕著,一個個穿上了橡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