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一根毛,然後對著這根毛髮個誓,表白你的誠意嘛。我奉告你:這是我們陽間的端方。”無頭男屍悠悠地說。
“我把最貴重的命根子都交給你了,足以證明我的誠意,我問你:你又該如何表示誠意?”無頭男屍俄然問道。
“啊!”我驚叫了一聲,從速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抓住毛髮,不讓它持續往我的大姆指裡鑽,但是,它象一條泥鰍一樣,滑溜溜的,底子就抓不住。冇一會兒,它就全數鑽進了我的大姆指。
“你彆怕,我不會害你的,因為,我還希冀著你給我找回腦袋,找到仇家呢。”無頭男屍安撫道。
停屍房的大門嘩啦一聲響,劉雄把門翻開了。
我和劉雄走出停屍房,劉雄把鑰匙往老徐頭的懷裡一扔,說:“老徐頭,我走了。”
“割了你的命根子,你立馬就一命嗚乎了。如許吧,你從我胸口上拔一根毛。”無頭男屍說。
我轉過甚去,望瞭望那位女人,我發明:她的臉上泛出一絲笑意。
我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餐巾紙,把命根子包在紙裡,然後,謹慎翼翼地揣進了口袋裡。
“哢嚓、哢嚓、哢嚓……”冷櫃又緩緩縮了出來。
“你…你總不至於要我把命根子割下來給你吧?”我惶恐地問。
“你幫我和鬼談買賣?”劉雄哈哈笑了,打趣地說:“你真有雅興呀,撞死了人,就象冇事兒的人一樣。走,咱倆一起去吃早餐。吃了飯,我就動手措置你這個案子。”
“嘻嘻,它是我的陰魂。”無頭男屍陰陰地說。
“你對著這根毛吹三口氣。”無頭男屍號令道。
“你小子彆忘了給我送兩瓶五糧液來,我還等著喝呢。”老徐頭睜著惺忪的睡眼,提示道。
我揉揉眼睛,望著女人說:“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呀,以是,懶得理我。固然我長得不帥,但也不賴嘛。”
女人的眼皮好象動了一動。
“你…你想害死我呀。”我既驚駭,又憤怒,冇想到我一不謹慎上了無頭男屍的當。
無頭男屍惶恐地說:“我的靈魂要回陰曹地府去了,咱倆的買賣你要當回事去辦,不然,你和這位女人的了局都會很慘的。”說完,他走回冷櫃,躺了出來。
我一想:是啊,他有求於我,天然不會侵犯於我。何況,我和他也冇仇冇冤。因而,我遵循無頭男屍的交代,連說了三聲“請出去”。
“和鬼做買賣?!”劉雄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問:“你冇嚇傻吧?”
我還想和女人多說幾句話,這時,聞聲劉雄在內裡叫喚:“老徐頭,您還在挺屍呢,天都亮了,快起床啊!”
“拔一根毛乾嗎?”我獵奇地問。
我感到很奇特,這個無頭男屍已經死了半年,它的陰魂都能跑返來,乃至它連腦袋都冇有,還能和我對話。那麼,這位女人也應當做獲得嘛。
“你再對著這根毛說:請出去、請出去、請出去。”無頭男屍號令道。
我牽著女人的手,對她說:“你如何不肯意跟我說說話呢?”
我心想:既然死了半年的無頭男屍都能還魂,那麼,這位女人也必然辦獲得。或許,她現在還不想諒解我,但我會讓她瞭解我的一片熱誠之心。
無頭男屍的命根子就象一根被曬乾的茄子,讓我看得直噁心。
“老徐頭,我忘不了。”劉雄說著,摟著我肩膀,朝內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