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韓曉東的伴隨,我膽量壯了很多。
“一江春水向東流,大江東去浪淘儘,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向東不複回!大哥,向東是逆流啊!”我幾近崩潰。
“彆說了!”我倉猝打斷韓曉東,說道:“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我要去譚老莊辦事!”
我一頭黑線:“如何試出來結果?”
我點點頭,鬼鬼祟祟地打量四周,遊移著跨進了譚家的大門。
韓曉東?我楞了一下,轉過身來用手電筒照著那傢夥,看清楚了才鬆了一口氣,問道:“韓曉東,你跑這裡乾甚麼?做鬼嚇人啊!”
兩人邊走邊聊,未幾久到了譚老莊。
我看了看黑咕隆咚的前路,的確有些內心發毛,就點頭說道:“行,一起去吧,不過你不要進村莊。我一小我出來,你就在村甲等我。”
韓曉東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說道:“我在這裡練功啊,哎,王響你去哪?”
阿誰死人忽地坐起來,瞪眼看著我。
這冇出息的老爹,眼裡就隻要錢!
“是死人?還是鬼?”我嚇得幾近憋不住尿,手電筒亂晃,顫抖著問道:“誰、誰誰……誰在那邊?”
“甚麼?她要做神婆?”老爹和我一樣吃驚,先瞪眼後皺眉,說道:“一個女人家,如何做神婆?如果今後娶過門,她做神婆也蠻好的,多少賺一點,能夠補助家用……”
“王響彆跑,是我,韓曉東啊!”身後那人大呼。
不過女孩子發育早懂事也早,譚招娣看起來比我大,比我老成。而我當時候瘦長瘦長的,就像一根營養不良的豆芽菜。
“我乾嗎要反對!今後譚神婆贏利,我就啥也不消乾了,一輩子吃香喝辣的!”我負氣地哼了一聲,抬腳向我們村莊走去。
“她說……她不讀書了,今後頂替她媽做神婆。”我說道。
我一口氣衝到橋頭,正要上橋,卻猛地發明橋中間躺著一小我,身上隻要一條四角短褲,四仰八叉,一動不動!
蔡神婆的遺像,就擺在客堂的中堂畫上麵,眼神正看著我,讓我內心一陣發毛。
我內心鄙夷不已,活力地說道:“既然娶過門能夠做神婆,為甚麼現在不能做?現在算是練習,堆集經曆,今後娶過門了,經曆豐富,不是賺更多?”
“冇、冇說甚麼……”我說。
“練功?又在練甚麼工夫啊?”我在內心罵了一句智障,走上去問道。
遠處有烏鴉夜啼,一聲聲拖得老長,哭喪一樣。晚風穿過樹林,又收回一陣陣哭泣之聲,更是平增了幾分可駭氛圍。
“哦對對對……向東是逆流,我說錯了,還是你有學問。我重新說,我將來更進一步,能夠發功……”
老爹眨巴眨巴眼,臉上的皺紋漸漸綻放,笑得花兒一樣光輝:“咦……這也是啊!隻要你不反對,我冇定見!”